和你在一起那么久,我唯一觉得我们最相称的,便是同样的口是心非。
我叫林桥芸,和余谌之在一起的时候,我跟前男友分手恰好24小时,而那家伙跟前女友分手也恰好24小时。
世界其实就是那么小,我的前男友出轨的对象正是他的前女友,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厚颜无耻的跟他说:“我们凑合一下吧。”
听到我的话,他愣了一阵子,我本以为他会拒绝,却没有想到他竟木楞的点了点头,薄唇微动,吐出了一个字:“好。”
消息传出去以后,第一个来找的,是好闺蜜小米,她有研究占星的爱好,第一句跟我说的话便是傲娇的狮子女和闷骚的魔蝎男一点也不配,桥芸,你真的要跟他在一起吗?
我给她的回答,是肯定。即使这段感情是建立在没有爱情的基础上,可是,我还是要跟他在一起。
小米知道我的固执,只是让我好好保护这段感情,别再让自己受伤,然后便离开了。小米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一个姑娘杀到了我的寝室。
我不认识那姑娘,但我知道她是谁。长得那么好看,又那么让人感觉恶心,除了我前男友出轨的对象薛籽,我也没有见过第二个像她这个样子的人了。
“你跟余谌之在一起了?”她没有跟我打招呼,毫不客气的走进了我的寝室,一屁股的坐在了我那有洁癖的室友的床上。
我有些生气,也有些高兴。生气的原因是因为她的不礼貌,高兴的原因是那个有洁癖的室友是个女汉子,她不能忍受没有洗澡的任何人坐在她的床上。
我看着眼前那娇艳的女子,偷乐着。
见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就不高兴了,向前推了我一把,然后皱着眉头不爽的对我说:“问你话呢!”
面对她,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坐着我站着,怎么有一种正室来抓小三的感觉。我又笑了,这一次的,是嘲笑。她才是那个真正的小三,我都还没有说话,她反而先说起我来了,真是搞笑。
只不过还不等我回答她的问题,那个有洁癖的室友便回来了,一进门看见翘着二郎腿的薛籽,她立马抛下自己手上的东西,怒视着薛籽,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扯开。
这姑娘被扯疼了,也不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了。紧接着,我们寝室便上演了一场厮杀,薛籽很明显不占上风,却还是不服输的垂死挣扎。直到撕扯了还一阵子,她才带着红肿的手臂仓皇离开。
这一件事很快就传了出去,有人拍手叫好,有人心疼。隔天见到余谌之,我们一起吃午饭。
我故意假装不经意的提起了昨天的事情,本以为他会心疼薛籽,却没有想到他竟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一句:“没伤到你就好。”
他的话传入了我的耳中,我先是一愣,紧接着不怀好意的靠近他,问:“那么关心我啊,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他很明显被我的话吓到了,愣着看了我很久,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了拍我的脑袋,然后伏在我的耳边,暧昧不明的说了一句:“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啊?”
说完,他将自己的衣服披在了满脸通红的我身上,然后就离开了。
后来事实也证明,他的确不喜欢我,他会带我去看电影,陪我逛街,和我一起自习,天冷的时候吩咐我多穿衣,生病的时候来寝室陪我,可是我们之间从来都不会拥抱,出去逛街不会牵手。他朝着我,很少会有微笑,只有对着我的调侃时才会偶尔笑一笑。
小米跟我说过,她看得出来,他不爱我,因为当我们走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眼睛没有光。她劝我们尽快分手。
可是我不想分手,那也是事实。或许是因为我贪恋他身上的那一点温度,到最后自己陷入了这一段缥缈的爱情里。
也许,我喜欢上了余谌之,在他不经意的话语之间。
那天我拉着小米去认识余谌之那一家酒吧喝酒,我不知道自己喝多少,只知道中间接了一个电话,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没说两句就断片了。
醒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什么地方,四周很黑,耳边滴答滴答的声音告诉我,现在正在下雨。
我动了动身子,只觉得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侧过脸去一看,一张好看的侧脸便映入我的眼帘。只见他趴在床边,紧闭着双眼,眉头紧皱,像是在害怕着些什么。
还不等我回忆起发生过什么,天边猛然出现一道白光,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我害怕打雷,吓得不知所措,连忙躲进被窝里。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了有一双手隔着被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轻不重的力道传到我的身上,让我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雷声过后,确定没有下一次打雷,我才怯生生的钻出了被窝,当我再次睁开眼睛以后,房间的灯已经亮了。我坐起身子,只见余谌之一脸疲倦的靠在门槛上。
看见他,我的心便一下子安定下来。
正想开口说些,就在这个时候,余谌之睁开了眼睛,语调平缓的说:“林桥芸,1996年8月3日出生,狮子座,喜欢吃辣,喜欢吃巧克力,衣服搭配喜欢白配黑,喜欢去旅行,最想去的国家是瑞士……”
我呆呆的看着他,听着他准确无误的说去有关自己的所有信息。
“林桥芸,你对我很不满吗?”那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为何,那一瞬间,我只觉得有泪水在眼眶打转,想哭,却又哭不出声。
过了一阵子,我还没有回答,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脖子间多了一阵温热的气息,紧接着便有一双手环上了我的腰间。
那是我和他的第一个拥抱,也是第一个吻,我只记得自己被吻得有些慌乱,后来便很纯洁的在床上躺了一个晚上。
我醒来的时候,他早已经醒了,只见他单手撑着自己的头,眼中含笑。我看着他,愣了一秒,然后不受控制脱口而出一句:“大爷,负责。”
他听了我没头没脑的话,笑得更好看了,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说:“林桥芸,别想逃,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抢。”
他把下巴抵在我的额头上,然后紧紧地抱着我。虽然话不多,可是我还是感觉到了他存在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