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茶空间在西湖边上,来店里的人普遍都有文化素养。摆脱了曾经的销售压力,可以慢慢地过日子,可以和深思过自己的人生的人聊聊天,让我觉得很受滋养。然而这样的日子随着过年,随着疫情随着我去了一趟木匠家,一切都被打破了。
我一直都对人有着天然的信任。对那家茶空间老板自然如此,可是后来我渐渐发现公司人员踢皮球,不处理问题,老板也是用最温柔的态度做狠戾的事情。用王熙凤的形容词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来形容她一点不为过。可我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经历了一些事才能彻底让我对这家公司死心。
第一件事,过年的假他们不肯批。我不可能因此不过年,最重要的是我要和木匠去他家,平日里我们两个的假期根本不可能撞到一起,因此春节对我来说就很重要。然后我直接放鸽子走人让公司自己安排人员在店里呆着了。
木匠常常跟我说他父亲的了不起。在那个穷苦的年代,自学乐器,唱歌,而且唱的很有水平。在他们家乡的小范围也算是远近闻名,只要有需要才艺的活动就有他爸。只是可惜,出生偏远,这辈子没走出去。在他要上高中的时候倒是有个走出去的机会也因为他的读书被放弃了,从那之后就没有出去。
在木匠家,我和他父亲聊他年轻时候的故事。他说年轻的时候本来在省会发展,但是耐不住妻子和木匠姑姑的劝返,回老家了。如果他不回家,种地这种活,单靠女人干不来。我问,可是如果你在外面挣钱比种地多的话,地可以不种了呀。他说那会儿有木匠了,木匠妈妈和姑姑怕他在外面有女人之类的问题,觉得回家做事情他们放心。
哎,人的这一生可以飞的多高,不得不说,原生家庭真的挺重要。
紧接着武汉封城闹的人心惶惶。我在木匠家呆的舒适的不想离开,奈何还要上班。当时各个公司已经出推迟上班时间政策了,我们公司也没音信。木匠爸爸妈妈让我不要回去,跟公司说一声。我却觉得来的时候我都已经任性了,回去还是按时走吧。因此初四就回去了。
这一回杭州不的了,人生第一次严重的妄想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