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我们群体性的站在现代的角度,很多东西已经成为了认定的现实,不需要探索或者被忽视掉了。
来自《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文/夏晚歌
01 提醒悲伤,比悲伤本身可怕
有个不大相熟的网友问:如果一个人很在乎一样东西,而这东西又不能像他想的那样美好,他因此而感到十分失落,你怎么评价这样的人?
我以为又是一个失恋的痴情汉,便发过去,至情至性之人,比较有浪漫情怀。
他听了后回:但是有这种情怀的人,好像不是很快乐。我不是失恋,姑娘。悲伤似乎是我的天性。但是我相信后天的学习与训练能有所补益,我只是需要引导。
其实我是知道他有点悲伤的,不是从上面他所说的那两句话中。而是他从加我到此时,已经找了我几次回答类似的问题。我当初以为他是失恋,也不好意思问。
其实通过昨晚的聊天,我发现他是在将自己的悲伤摆在让自己看得见的地方,总在提醒自己是个悲伤的人,想着去改变,结果却一直没找到出口,反而多点悲伤了。
他的悲伤有多重,我是无法得知。但我知道悲伤的感觉,因为我曾经,甚至现在偶尔我也会悲伤下。
不同的是,我不因此烦恼。不会觉得自己是个悲伤的人,一定得去改成别人眼里那种乐观的人。
因为我努力过,也懂得既然是人的天性,肯定有其顽固之处。****若是我像他一样,一直纠结自己是个悲伤的人,苦苦寻找改变的方法。我想到时悲伤并未杀死我,而是早被自己为了变乐观而衍生出的纠结给杀死了。
带点悲伤没什么,但是不能一直提醒自己,自己是个悲伤的人,就有负罪感或病人的 感觉。当你把它当成人生的一部分,它也没那么可怕, 你也不必恐惧。
02 不能全歼悲伤,可以试着驯服下
高铭在《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一书中,写到一篇’角度问题’。讲的是一个人觉得自己的一个朋友是个怪人,是个精神病,就找高铭去和那个朋友聊天。
这个朋友是个女孩子,她怎么个怪法,让人觉得她是个神经病呢。比如她的家布置得像个孩子的房间,到处都是色彩鲜艳的装饰,所有的家具都是圆边圆角的,天花板上有荧光点,如果关了灯会显现出银河——这个她给我演示过了。连给高铭喝水的杯子都印着卡通人物形象。最有意思的是她的电脑桌,在一个小帐篷里,而帐篷外面装饰的像个草坡,上面还有野生动物。
在这个拼命展示成熟,必须以我们一贯认为的大人样子去表演的现实世界,她无疑是一个怪人或人们眼里的精神病。但事实是不是这样呢?
我们来看看她说的几句话:
他们(儿童)的身高没我们高,也就没兴趣看那么多、那么远、那么宏观。他们比我们更靠近地面,地面才是最吸引他们的。他们会看虫子;会注意走路踢起来的石头;会留意积水的倒影;会看到埋在土里一半的硬币;会认真地研究什么时候踩下去才会发出踩雪特有的咯吱声;他们会观察脚下方砖的花纹……他们注意的太多了,但是没几个仰头看天、看朝阳、说空气新鲜的。”
当我们习惯了,就习惯了,但是孩子不这么看,他们会发现问题,他们会觉得不正常,他们会质疑这些,他们会有新的想法。但是,我们不会,只是因为:习惯了。
看着这几句,我依稀记得我还小那会,我们还真是喜欢看虫子,玩虫子。一到下雨天,就扯一条植物叶子,放到雨后的小洞,钓那种大雨后一群出来的虫子。
如果这是一个精神病人,我得承认我比精神病人还不如,思维和角度比不上她。最后作者也说了,我觉得你没病,很有意思,而且思维很活跃。
而那些人觉得她有病,不过是按习惯了的思维去看待。
同样的,以我们一贯的思维来看,悲伤好像一无是处;不管古今中外,都是一票棒杀。有时我在想难道只有把悲伤换成乐观才是对的么,为什么非得费尽心思对悲伤赶尽杀绝,有没有另外一种态度更适合去对待悲伤?
比起消灭、转变悲伤。我更想探索引导悲伤,圈养悲伤。我在想,既然很难去掉骨子里自带的那点悲伤,为什么不试着去默认它的存在,将悲伤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不让它出来那么频繁,不让它长得那么快。
大禹治水,开始用的是堵的方法。但一直不成功,水太猛。后来用了疏水、引水才得以成功。
悲伤不是洪水猛兽,但是我们可以用治洪水的方法,去实验一番,也许能弄点不一样的感悟。
其实悲伤的人,不止你一个。也不仅是因为你平凡,才有。贝多芬在耳朵失聪、健康情况恶化,精神上受到折磨,他也曾悲伤过一段时间。但是他并没一直想着自己是个悲伤的人。因为他忙,忙着创作。贝多芬后来写出了命运交响曲等。
在我看来,贝多芬进行音乐创作,并不是说他不悲伤了,其实内心悲伤,才需要点激情的歌曲。更有可能是他,将悲伤控制在一定范围内,然后通过音乐创作,去将悲伤慢慢驯化温柔。
如果他忙着想全歼悲伤,就没那么多流传下来的歌曲。
03 悲伤具有创作性
一定的忧愁、痛苦或烦恼,对每个人都是时时必需的。一艘船如果没有压舱物,便不会稳定,不能朝着目的地一直前进。 —— 德国哲学家 叔本华
一个人能对这个世界还有悲,也是好的,在我看来。起码对于这个世界还是观察了,并有所感触。
其他领域不甚懂,但文学创作,有时往往需要点悲伤去推动。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之前当我沉浸在甜蜜的生活中时,我是想不出点什么来,或者说没心思想其他的事。但悲伤不同,它让你清醒,让思考很多问题,进而进行创作。
古往今来,因悲伤写出经典的人比比皆是。张继有落榜的悲伤,才写了《枫桥夜泊》;苏东坡有了悼念亡妻悲伤,才有了“十年生死两茫茫”的佳句;郁达夫有对时代的悲伤,才有那么多美好的散文......
故,不必患悲伤。且放它在一边,需要时拉它出来一下,找点思维。不必要时,给它来个画地为牢,且让它在一角休息。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习惯了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宁愿做个带点淡淡悲伤的人,也不做脸上带笑,心里带泪的乐观人。
不能对悲伤赶尽杀绝,何不放其一条生路。也许它懂得感恩,还你点思维或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