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记不清楚的生日之前

1.我的妈妈

2020年一月的最后一天,也是生日的前一天。虽然我从来算不清楚自己几岁,20几的时候,别人问会说自己30了。30几了,那就永远的30吧,但凡登记做啥,别人问你几岁了,我的答案永远是30。

父母一辈喜欢过农历,我农历生日的那天,在外地出差,给父母打了电话,告诉妈妈,今天我生日,妈妈说:祝你生日快乐!我那句:我爱你,始终没开口。那会儿是年前,父母那头问了什么时候回啊,什么时候放假,一人跑那么多地方要注意安全等。我说:给你买了个新包包。

在农历生日的前一周,计划是回家陪父母吃个饭,想着给妈妈买点啥。去年买的花,妈妈说太虚了,哈哈哈,即便她很开心。自己想给自己生日买个包,就突发奇想给妈妈也买一个。想想也是,妈妈每次背的包包都是我们背剩下的。

放假的那天,一大早就接到爸爸的电话,说妈妈一个人来玉溪去医院检查,整夜的失眠。我赶紧收拾收拾去医院挂了号,然后赶着去车站接妈妈。在哪个路口绕半天才找到她,她一上车就埋怨我爸爸提前告诉我,说:自己来看完病再给我打电话。我带着她去了医院检查,放假只能挂神经科,一上去就是几百到题目的测试,医生说:就你妈妈这个速度要测4个小时吧。我看着她测了一会儿,我在旁边给她念着题目,不参与她的任何答题,她有时候会问我,我也不啃声。

看着那些测试题目,才发现“妈妈”这个职业,真的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做好的。倾其所有还没有得到认可,一直觉得妈妈是万能,才发现妈妈其实内心是脆弱的,害怕的,对现在目前的生活也是那么咬牙在坚持着。

晚上回家,把包包给她,打开就问我多少钱。我只顾着把所有包装都拆掉,看得出来她的喜欢。我知道,只要我不拆开,她又会舍不得的收好了不用。初二晚上去小姨家吃饭,出门的时候我非要她换成新包包,换的时候还在嫌弃没有多的隔层,看见她拿出来上次给她买的手拿包,直接寄到家的,购买失误没看好尺寸,只够装钥匙,她一直用着。我的妈妈,能30几,还不被催婚催相亲,还能在她们面前肆意撒娇,只因为,她是我的妈妈。

2.最近很火的一句话:今年从开始似乎就在教会我们要懂得珍惜

珍惜,这个词语突然变得那么的有温度。似乎以前觉得自己可能大概已经懂得了珍惜,到最后才发现,自己那么年少无知。

初二的半夜4点,被哥哥的敲门声音吵醒,听见他跟爸爸说:二大爹不在了,刚才堂姐打电话来说,让过去商量一下。随后,爸爸妈妈就开始在聊天,哥哥去了堂姐家。过了几分钟,哥哥回来说:现在要去版纳(距离大概500公里吧)。连夜赶下去,随后决定哪些人下去,也并没有问我,因为可能就担心我这免疫力在现在这个特殊时期还是好好呆在家。

而我再也睡不着了,脑海中都是这个事情。去年10月国庆假期,爸爸组织说要下去看看二哥,之前就商量了好几个月了,一直没有确定下来。其实,我并不知道下去的意义,我只是作为晚辈,想着父母也很少提要求,所以提出来的要求我都会照单全收。开车带上老大、老三、老四(我爸)驱车去了版纳,让他们兄弟4人团聚了。这是时隔很多年的团聚,也是最后一次的相见。路途从开始就不顺利,三大爹从红河赶来玉溪水土不服,大爹也一直不休息睁着眼睛开着窗户,我爸晕车。

几个老头一直在说,这怕也是最后一次聚聚了。当时,我还以为是说笑,想不到,几个月后,遇到疫情,生病离世。

早晨起来,我才知道我爸爸昨晚上突然病了,上吐下泻发烧,要去医院,我和我妈都不准他去,怕交叉感染。我妈妈给她配了药,吃了早餐吃了药让他睡一觉。睡醒后,明显感觉他好了很多。他跟我说:还算是10月份下去看了一眼,要不然去到你奶奶哪里都没法交代。我说:我们去的时候不是都好好的,感觉好转了很多么。现在回想过去,可能是兄弟几人团聚开心所以状态好吧。我翻着上次的照片,给我爸看。他边看边念叨:那些年当领导酒喝多了,身体喝不行了。

兄弟四人,最有出息,官职最大的就是老三,而他是最早离开的。

对于三十几岁的我来说,第一次那么闲下来去思考这些问题。疫情的蔓延,每天都以想象不到的速度在蔓延。

而我活着,活着真好。

3.让自己停下来看看

去年十月以后,也就是和闺蜜那夜的促膝长谈后。我做了什么?

10月把自己最近以来想要的所有衣服、家里应该购置的一些东西全部买全。11月练了一个月的瑜伽,虽然出差导致好几节课没有去,然后很神奇的养成了运动的习惯。12月开始更多的关注自己,自我剖析。在某天上午,随手在纸上记录了自己两年以来的每月大事件,看着那张纸发了一上午的呆,那张纸贴在每天可见的地方,贴了整整3个月,不断的提醒自己。

我被那张纸上的雷同,那张纸上的循环,震惊了。无论是职业,还是感情都进去了一个死循环。或许,旁观者清,闺蜜那夜的聊天,一再的提醒我,直到我看到自己这一个个恶性循环的时候,我懵了。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被自己的傻逼给震撼到了。

这些年真的太赶了,太赶了,没有时间悲伤,没有时间难过,没有时间难受。12月告诉自己:是跌倒了,这次我不想那么快逼着自己爬起来,我想躺一会,休息一下再起身出发。

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就每日每夜的想,发生的这些事情,为什么会发生?为什么要背那么多锅?为什么别人能那么肆无忌惮的伤害我?为什么,没有答案,想到头发白到逢人就被提及到最后加入染发大军。可是,最后,我还是没有答案。所有的恶性循环的始都是自己,终也是自己。我可以选择反抗,选择一走了之,选择报复,选择伤害别人。我最后选者的是,原谅自己,原谅自己软弱无能,原谅自己幼稚不成熟。告诉自己学会愤怒,学会生气,学会难过,学会悲伤,而不是在假装无所谓。

直到在一次饭局上,再次被类似舆论中伤之后,我选择了饭后,让对方给我道歉,虽然对方一直再说这就是开个玩笑,对方的领导也出面让他给我道歉,但是他最后还是没有道歉。而我,从此,不要再做一个你们嘴中能开得起玩笑的人。换一种方式活着,伤害就是伤害了,你的玩笑,最后演变成太多东西,最后伤害的还是自己。花十年学会了,微笑面对一切,花一分钟学会反抗。

2019年的一切,无论我愿不愿意,都已经写入我的人生。我这一次理解你们口中说的:慢一点。

家乡的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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