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彼怀
听,它们来了。
钟声清晰又沉重,心中的魔鬼慢慢地爬上树梢,仰起头望着暗黑色的夜空,长哮着。随着月光的出现,接二连三的身影也显现出来。它们站在楼顶上、路灯上,马路旁,和淅淅沥沥的人群融为一体。稀疏的黑色人影逐渐密集,而一个小孩坐在一把椅子上,听着紧密的脚步声渐渐逼近。紧张的呼吸,颤抖的身体,以至于它们围着他吸氧气都不会有丝毫的反应,哪怕是抬起头,松开手。
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你要清楚你要去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自己到底处在什么样的人生台阶处,但你要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你不了解自己是否还徘徊在梦一样的世界,但告诉自己一定要挣扎走出来,即便遍体鳞伤。
有时候逼迫着自己做一些自己可以做或一定要做的功课,随后又会被懒惰抛在脑后。没关系,到时候会回来的。
就这样,一件件东西堆杂在回过头的路旁。沉重的包袱趴在你耳边说,以后没有用处了。随后你就心安理得的带上了墨镜,堵上耳机,披着黑衣继续灰溜溜的走,尽快的走,快一点。可谁又知道,欠下的债,还是要还的。这个,你不太明白。这个,你不太清楚。这个,你不太肯定。这个,你不是有把握。这个,你……
顺理成章,你又挨着一架大型的压缩机,把它们速成,压缩。
你到底是不是一个“一道底跑到黑的人”,自己心里最清楚。现在的年纪下,做一些喜欢与不情愿的事,都要一道底跑到黑。没有你什么敢不敢,只有你想不想。没有直面惨淡,只有在养精蓄锐罢了。
心灵的空虚,需要一串串谎言与一碗碗热鸡汤抚平。或许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心安理得。如果迈出去这一步,那就对自己的“大错特出”。委屈了自己,真是委屈了自己。
你很厉害吗?高档的傲气匹配到卑劣的能力。什么都想做,什么做不出。空挡的努力,换来理所当然的结果。你高举着,不屑于站在椅子上、楼顶上,恐怕只有在直播间里,让每一个人看到它。你看,为什么要给我一个烂果?我要宣泄,我要埋怨,我要安慰。凭什么他她可以,而我不能?
公平是根据你的能力所挂钩。你够不够强,你够不够努力?如果没有,你永远都不能捍卫自己争取公平的权力。这场游戏你玩的够不够精彩,你还是要自己,还是真的可以靠自己?
放心,你的孤独,不会虽败犹荣:你的沉着,不会看到光亮;你的努力,不会越来越幸运。
路旁的灯光熄灭,淡亮的空气驱散了黑色的身影。它们接踵离开,无声无息。明天,明天的月光又会不会把它们聚集在一起?
“好吧,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清醒的人最荒唐”。
我想:
能不能走出来?恐怕,只有你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