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问我,哥你曾经有没有为哪首歌流泪?
我说有过,曾经为了某个人,去过陌生的城市,看过不同的灯火,喝过不同种类的酒,当然也流过泪。
我始终觉得有些话,只要不说出来,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也就不会觉得难过。只是这辈子也不要再踏入同一条河流,因为那条河的水太过冰冷,我怕自己的心也会变得冷冰冰。
我曾经也是个问题少年,初中逃课打架也是常事,为了感受青春的滋味,夜里在墙角偷偷吸着烟,没有少年不懂愁滋味那回事,在少年的心里愁确实是一种别样的滋味,那滋味就像酒,年少时的心就像玻璃,脆弱而敏感,唯独那些喝过的酒慢慢在记忆里封存,侵蚀着孤独不安的心。
年少时我们喜欢聚集在一起看港台片,看古惑仔,讲兄弟情谊,学着不属于自己的成人世界的故事,总觉得没有事情是可以后悔的,没有事情是需要流泪的,那坐井观天的态度在随后的好多年里渐渐消失,有时候会在某一时刻提醒自己,那种年少时的态度早已植入骨血,像一根荆棘一样时时刻刻扎在最疼的地方。
那个时候我们用复读机听水木年华,听奔跑,觉得青春就是用来犯错的,单纯的爱,很简单的把两个人捆绑在一起,现在想想那些随风而逝的青涩爱情,就像飞驰而过的火车,当初爱着的两个人,谁也没有留在原地,就像象棋里的楚河汉界,再也跨不回去。
回家和年少时期的朋友谈起曾经的那些往事,他的女人就在旁边坐着,还有不满一岁的孩子,我又想起那个时候他躲在一棵柳树下,听着刘德华的忘情水哭的死去活来,好像用一生都换不回来,他说那是他再也回不去的青春。
我唏嘘,好像我们从来就没有过青春,我们的青春好像被一场大雨冲散,然后四散天涯,顺着不同的小路流去,他的平静,平静到让我怀疑我们没有过那样痴狂的日子。
他说青春全都喂了狗,回忆全都下了酒,或许他说的是对的,这些年来抽烟没有戒掉,酒也一直在喝,唯独没有再让我流泪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