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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忘不了前任,无非是出于这么几个原因,现任不够好,时间不够长,回忆太美,记性太好。可是,当已经成功登上事业巅峰完美实现个人价值,怀抱着白富美小娇妻,熬夜太多无比健忘的老C依旧会在醉酒时大喊出某某的名字时,这个理论似乎没有了任何立足之地。你们大概会说那应该是回忆太美了吧,哈哈,你们不了解,他们之间哪有什么美丽的回忆,那充其量也只能叫做一段痛苦的记忆。
老C曾经是个不入流的小导演,拍过的烂片比看过的烂片还多,生活窘迫那阵子,也容不得他多想,什么烂剧本都给拍,美其名曰为艺术献身,潜台词无非是为金钱服务。不受人待见的时候,客户背倚在老板椅上盛气凌人地端着个策划案给他巴拉巴拉地讲自己想要的效果,口若悬河不说,末了还加了一句“你行就拍,不行就换,我十分钟后还有个会议,就不奉陪了”。老C在旁边呵呵应笑着,谄媚得就像条狗,用老C后来的话来说,他自己都想穿越回去掐死那时候的自己。
后来老C认识某某的时候,情况有了转机,虽然说烂片片约不断,但渐渐地隔三差五的也能接到好剧本,第一次拿到中意的剧本时,老C抱着那份协议书哭了整整一晚,178的大老爷们儿,就那么在隔壁房间里哭成傻逼,大家都在猜想他是不是被客户给潜规则了。
某某就是作为一好剧本里的女一号闪亮登场的,在那之前,老C还只是在街头巷尾的无名杂志上看见过她的照片和名字。见到真人的时候,老C原地断片了三十秒,然后用他那件蓝色T恤郑重其事地把右手擦了个遍,缓缓伸过去:“你……你好啊,我是……”
某某透过墨镜瞥了一眼他颤抖个不停的手,再瞥了一眼他胸前的工作证,完全没有要和他握手的意思,而是伸手慢悠悠地卸下墨镜来,自顾自道:“哦,C导是吧?行,演员到齐了吗,咱们速战速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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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C的那部片子捧红了某某,她一下子成为了三线当红微电影明星,老C的圈内地位也与日俱升。一日两人应约前往某个大型活动,被安排手挽手一起走红毯,在后台,两人被神笔马良一样的造型师打扮得无比光鲜,看上去真有种男才女貌的匹配感,老C看着仙女一般的某某心跳到不行,那可是他和女神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吓得他大气不敢出一个。
当晚的应酬上,老C有史以来第一次喝到断片。敬他酒的人倒是不多,不过敬某某酒的男人一波还未平息,又一波来侵袭,他不放心某某,一一挡过来自己喝,某某也不说话,默默看着他喝,最后老C喝得几乎不省人事,走路摇摇晃晃扭成了S型,某某原本拎着包走在前面,后来停下来思考了几秒,叹了口气于心不忍般回头搀过老C的手臂一起走,异常温柔。
于是之后顺理成章地,老C成为了某某的男朋友。老C带着某某来参加我们朋友圈的聚会时,一边连称这是自己“千年修来的福气”,一边幸福得像朵花儿一样。某某则脸色冷淡地坐在一旁,连微笑都懒得装给众人看。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老C沉浸在他自以为的热恋中时,我们却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某某对着他发号施令的时候俨然一mother,撒娇耍赖时像daughter,但是怎么都不像个lover。那场聚会上估计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老C十有八九是被当备胎了,除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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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C对某某特别好,不求回报的那种。
某某在朋友圈发一条“感冒了”的状态,在外地勘景的老C二话不说立马飞回去给她送药。某某拍武打戏的时候不小心从3m威亚掉下,腿部严重骨折打上了厚厚石膏,老C就推了三个月的片约在家一心一意照顾她的日常起居。还有一次,某某在和老C逛商场的时候,被一醉鬼用酒瓶误伤,当即老C冲上前就把醉鬼的酒瓶抢了过来,火冒三丈地要和他拼命。要知道,老C可是我们圈内出了名的胆小鬼,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杀、遇见流氓斗殴事件撒腿就跑的那种。只能说是爱情激发出了人类灵魂深处的潜能,让一个人变得无所不能。
可是令人难过的是,某某一直都在有意忽视老C的付出。虽然说那晚她答应了老C醉意之下的表白,但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老C都是只能行使男朋友的义务,没法得到男朋友的权利。两人虽然共处一屋,但各住各的居室,早上老C还没起床某某就出门去剧组了,三五天不回去是家常便饭,回家的时候如果老C在客厅,她就打个招呼,然后洗澡回房睡觉去了,老C不在,她也没有任何不习惯的地方。某某心里一直都知道,老C会是她人生的一个过渡,但不是结尾。而老C却还在傻傻地以为,眼前的姑娘是值得自己付出一生温柔的那一位。
某某是条深海鱼,而无奈老C家里并没有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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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朝老C提出分手的那天,风很大,眼看着暴风雨就要来袭。某某裹着一件素色风衣,长发被风吹乱贴住面颊,她双手插口袋,一副郑重其事却又若无其事的样子,进了房间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她提着行李箱走出来,对着客厅的老C说:我要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短短十一个字,没提分手,但是老C听得出来,她分明是在说:我们分手吧。
从那一秒开始,到某某打开门,走出去,再到她又关上门,漫长的几分钟里,老C再次断片,连一句挽留的话都说不出来。喧闹的电视画面,精彩的进球引发了观众席上如雷般的欢呼雀跃,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却让老C的走神显得更加凄惨荒凉。
后来雨水下得都快逆流成海了,老C打电话叫我去陪他喝酒,还破天荒地叫了几个姑娘陪着玩,喝到断片的时候,老C搂着身边的姑娘,叫的却是某某的名字,陪酒姑娘吃了一惊,想要说些什么,我用眼神制止了她,于是混乱不清的老C嘀嘀咕咕地开始说起话来。
老C说我一早就知道你不可能喜欢我,我一早就知道你迟早会离开我,虽然我已经做好了这些准备,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这么难过呢。
老C说你是高高在上的女神我是不着边际的屌丝,为博你一笑我可以不要这江山,可是事实上,我没有江山,也失去了你。
老C说如果还有下辈子,可不可以换你也来这么爱我一回。
老C的话太感人了,风尘女子都落了泪,我眼眶也红了,而念叨完酒醒一半的老C却突然来了一句,兄弟,你还是送我回家吧。
我大吃一惊,不喝了?
老C撇撇嘴,她走之前说了,要我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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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新恋情被媒体曝光的那一天,阳光高照,老C一宿没睡,从刚刚完工的摄影棚里走出来的时候,阳光都晒屁股了。那段时间老C剧组的进度出奇地快,于是应大家要求,放假一天。
老C在路边喝了碗粥吃了两根油条,被认出他来的几个热情粉丝要了几个签名,然后顺便从报亭大爷那买了一份最新的娱乐报纸,边走边看起来。
当红新闻是有关一一线名导的,上面说他的新恋情被媒体捕捉到了片段,而绯闻对象的后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几个大字,写的是某某的名字。再看狗仔偷拍的图片,名导有意遮挡的车窗玻璃后面,隐隐约约浮现的也正是她的轮廓。
某某是条深海鱼,而名导家有一片无比巨大的海洋。想到这老C自嘲地笑了,开始给她发短信: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我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老C才不敢给她发这些,他只有在断掉网络之后,才敢心安理得地去这样做,每一条信息前面,都有个红红的圆圈,清清楚楚写着, “发送失败”。
老C坐在我家楼下抽完三包闷烟,然后打电话让我去陪他喝酒。灯光昏暗的酒吧里,老C一边喝一边哭,178的大老爷们啊哭成这傻逼样,一旁人都会以为我欺负他呢,我赶紧劝“哥们别哭别哭,有话好好说”。老C抹了把眼泪,朝waiter再要了一瓶白兰地,给我倒满:“是兄弟就啥也别说陪我喝。”
实际上那天我没喝多少,老C也没心情看我喝没喝,一个劲地给自己倒酒,最后如他所愿断片了。所以后来我还清醒着,他已经不能直线行走了。就在我扛着他打算把他送回家的时候,这家伙一个用力重新倒回了沙发上,一手指着空荡荡的空气,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让……让某某……来……来接我……回去。”
事实上老C没有等来某某,就在他闹着酒疯让我继续打某某电话的时候,我实在是不忍心告诉他通话已经被切断N次了,而一旁老C还在喊着“打给她……让快来……接我回家”,最后连一邻桌的小姑娘都看不下去了。
小姑娘走过来,端着酒杯,径直忽略掉完全没回过神来的我,走到老C身边坐下,就在我们所有围观者都以为她是要来和老C喝酒谈人生的时候,她不留情面地把那杯红酒泼在了他脸上。一瞬间,小姑娘的那群朋友沸腾了,我沸腾了,老C,也沸腾了。
老C血红的双眼里满是怒气,而看出这一点的我心里旁算着,是不是要在老C暴怒到要挥她一巴掌的时候挺身而出来个英雄救美。说时迟那时快,小姑娘把酒杯朝茶几上一搁,朝老C倒去,她的嘴很快吻上老C那微张着的干燥的唇。卧槽!说好的我来做英雄救美的男主呢?老C这是走的狗屎桃花运么?这个时刻,我只想选择死亡!老C呢,起初也是被小姑娘的这个举动吓得不轻,而后他借着淡淡酒意,渐渐回应起对方的热吻来。小姑娘的那群朋友要爆炸了,我也要爆炸了,老C呢,我想已经炸了。
后来,这小姑娘成了老C的正牌女友,那晚漫长的亲吻之后她俯在老C耳边说了一句话,她说,我原本玩的是大冒险,可是看见你之后我突然想玩真心话,知道吗,我是真的喜欢你。老C完全懵掉,原本就不灵光的脑子断片得愈发厉害起来,所以……所以你到底玩的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小姑娘笑了,不由分说又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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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是个不折不扣的白富美,我暂且称她为Q吧,Q的家庭背景大到一般人不敢想,但是她特别合群,从来没有什么架子。大家聚会的时候,她坐在老C身边,小鸟依人,偶尔撒娇,更多时候是在替老C挡酒:“他胃不好,你们就别灌他啦!”温柔的声音一出,任谁也不好意思再勉强老C。大家都说“老C你这回真的是获得了一个珍宝啊,老C端着酒杯呵呵地笑。
在Q的悄悄助力下,老C的事业也愈发蒸蒸日上起来,越来越多的制片人找到老C,告诉他“年轻人我挺看好你的,这部电影好好拍”,老C乐呵呵地接下来,乐此不疲地穿梭在酒店和剧组,废寝忘食地勘景,琢磨剧本。Q经常去剧组探班,时刻关注着老C所在城市的天气,为他带适合温度的衣服和一些亲手做的食物。久而久之大家都会逗趣地喊Q导演夫人,Q羞得满脸通红,心里却如同怒放的鲜花。老C装作没听见,吃着Q带来的寿司:“唔……真香呀。”Q看着老C的眼神里满是爱意:“你爱吃以后我愿意天天给你做。”不是我可以,而是我愿意。I do。说出这句话的女生,是下了多少的决心花了多少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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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过这样的感觉吗?期待很久、原以为是不可能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于是一时间觉得阳光普照生活闪耀世界可真呀真美好。举个例子吧,就像是差等生拿了一百分的好成绩被老师公开表扬,双目失明的孩子看见了五彩斑斓的美丽世界,饥寒交加的难民得到了一件棉衣和一顿美餐,以及老C,如愿等来了某某主动给他打的第一个电话。
颤抖的手滑下接听键之后,某某那令老C朝思暮想的声音出现在了话筒那头,老C没有立刻说话,他好怕这是一场幻觉而自己一开口就会醒来,所以他只是安静地听某某说话,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那个时候,某某已经借力名导,一跃成为当红热星,而她为此所付出的代价,或许可以从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略见端倪。没错,因为一次安保不力,她怀孕了。而那之后名导像抛弃之前很多个女人一样抛弃了她,不仅如此,他还“善意地”告诫她:“不要张扬,自己低调处理掉,否则小心会身败名裂。”某某走投无路,自从她名气渐长之后,狗仔就日日夜夜在她家门口潜伏着,期盼抓住一个令众人兴奋的头条。
某某略带哭腔的声音回荡在老C耳边:“你不帮我,我这辈子就全完了,求求你……”老C的脑子嗡嗡地乱作一团,在某某面前他永远不知道如何拒绝,就连这次,一顶遗臭万年的绿帽子,就这么不由分说地,被扣在了头上,老C也说不出半个“不”字来。最后,老C点头:“好,明早我去接你。”
原来,某某是要老C陪着她去堕胎,一旦被狗仔偷拍到,也好歹有个说法。这对于普通男人来说,都是一件特别不光彩的事情,更不用说是当时已经小有名气的老C了,可是这傻叉偏偏就答应了。
就在老C答应了某某的请求之后,又打了个电话叫我出去喝酒。知道真相的我一个劲地骂他蠢驴,老C不置可否:“如果你还把我当兄弟,就替我瞒着Q,我不希望她难过。”我白他一眼:“不希望她难过,那为什么还要去?”老C叹了口气:“我也不希望某某难过。”我继续翻了个白眼:“你丫的还真博爱啊!”老C拿过一瓶白兰地:“不要多说,是兄弟就陪我喝!”我哼笑:“觉得勉强和不开心就不要答应这个无理的要求!”老C摇摇头:“这辈子就没这么开心过!”我无言以对:“蠢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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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C用墨镜、口罩和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连我,在2米之内都完全分辨不出来,然后,高高兴兴去接某某了。值得庆幸的是,那天老C顺利瞒天过海,带着某某完成了堕胎手术,虽然被狗仔全程拍下了无数张照片,可是包裹得就像个行走木乃伊的老C完全没法被识辨。娱媒挂了足足两天的头条,连夜追踪搜寻依旧无果之后,只能撤下这个男主不明的花边新闻,继续用他们敏锐的嗅觉去寻找新的娱乐周边。
老C顺利脱身于大众舆论的苦海,可是,聪明的Q看到新闻的第二天就来找我了。没错,她没有去找老C,直接跑来找我了。
看见Q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可是Q完全没有预期中的生气,她冲我笑了一下,说:“我都知道了,我来找你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疑惑不解,智商也随之下降为零,完全把老C交代我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嫂子你说,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Q点点头:“我想知道,他有没有交代你们,那件事情要有意瞒着我?”“嫂子,你要不要这么神?!”我简直无法直视Q的智商了。“那就够了。”Q脸上浮现了满意又幸福的笑容。
原来有的时候,幸福就是这么地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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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C终于和Q订婚了。
订婚宴席上,老C高兴,一桌桌地敬酒,这回Q要拦老C可不乐意了:“我醉也高兴,你可千万别扫我兴啊!”Q乖乖收声不说话,只是在他敬了一番又一番之后,挽着他的手更加用力地拽紧了他的臂膀。
宴席的最后,普通宾客们散得差不多了,我们看着醉得不成样子的老C,叹了口气。是的,老C又一次喝断片了,眼神迷糊,意识混乱,踉跄步伐之间,开始口吐胡言,乱语一通。
只见他把手臂从Q臂弯里拉出来,然后一把把Q揽入怀里,哈哈大笑起来,三秒之后笑声戛然而止,老C嘴里吐出了某某的名字,那一时间,我们所在在场的好兄弟都看见Q原本红润的脸色突地一下就变成了惨白。
我们想要上前阻止老C,Q用眼神制止了我们,然后冲我们摇了摇头,小声说:“醉酒的人可别憋坏了他,让他说。”然后我们几个人在包厢里安静待着,大气不敢出一个,空荡房间里,老C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和刺耳。
老C说:“你真狠心啊,我几次喝到断片都不管我死活……现在老子要结婚了……结婚了!以后你所有的事情,都和我无关……无关了!你是死是活,我也……不管了。”正说着,老C侧过脸来看着Q,眼神依旧迷离:“你说多荒唐啊……我这么爱你,可是始终都没办法打动你……如果有下辈子……你……你会不会给我一次机会?”
我和几个兄弟都听不下去了,就要跳起身来把老C干倒,Q再次制止了我们,可是我们分明看见了她带泪的眼角和泛红的眼眶。Q很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可是早被老C的声音盖过,但是从她的口型大概可以分辨,她说的是“我没事”。
后来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在外面敲门,礼貌地询问“是否可以进行卫生打扫”,Q看着已经语无伦次的老C,对我们说“麻烦你们送他回家”,见我们有所迟疑,她补充了一句:“我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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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最后还是没有能够实现她在娱乐圈一展拳脚大红大紫的愿望,很快新生代明星们出现,她渐渐失去很多片约和在公开场合抛头露面的机会,也就慢慢从公众的视野里消失了。
老C还在继续他红透半边天的导演事业,不过他再也没有遇见过难搞定的制片和女主,一般来说,都是制片追着老C拍他们投资的电影电视,女主们求着老C给自己一次试镜的机会。不过老C这人糊涂惯了,不怎么记仇,也不爱耍所谓的大牌,不愿占不该的便宜,他安安分分给人拍剧,规规矩矩和演员们合作,一有空闲,就会陪着Q天南地北地玩,他知道自己亏欠了Q太多。
不过喝到断片不省人事的时候,老C口里义无反顾的那个名字还是某某。对此Q似乎不太介意,我也一直对此不太理解,有一次实在憋不住,就问她究竟为何。Q的回答我到现在都记得:有的时候,我们心里挂念的人,和我们最后选择共度终生的人,或许不是同一个人,但是拥有的就要知足,失去的能尽量为他弥补就为他弥补。再说了,我又何必和一个醉酒的人过不去呢,最起码他清醒时候还是爱着我的不是吗,这就够了。
我想,这个世界上一定有着千千万万个老C,可是,未必都能好福气地遇见这么一个Q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