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的少林小子
——乡村怀旧系列散文之“少林小子”
火山
初中在江埔中学毕业,江中是所乡镇中学,本身鱼龙混杂,不过那种读书的自由度,到今天都是难以忘怀。现在江中已经成为三中,成为区的直属中学之一了。某天经过校门口,发现漂亮和庄严了许多。
我在这里毕业之后,就做了一件令父母觉得意外的事,我将自己的头发全部剃个精光,名义上是从头再来,让新头发焕发新的生命力。实际上,头型偏小不太好看,而且头上有很多疤痕,从疤痕看就知道我的顽劣程度,曾经如何的厉害。幼时常和伙伴互丢仿鸡蛋大的石块,虽然多数相隔距离远,石块投不中人,却也总有几块落在我的头上。鲜血直流,捂着不下火线,继续“战斗”。其中有一块较厉害的,落在我的左额前方,鲜血实在流得太多,哇哇大哭找爸妈去。
现在,我还能摸到这块疤痕;造成这个疤痕的小伙伴,曾在某个摩托厂工作,不过我回向乡的时候,村民告诉我,他好像有点精神病了。他曾借我小弟的高中毕业证去工作,也代入使用小弟的名字去应聘;我知道此事后,紧张得连夜冲去他的家里,要求他立字据说明他不是我的小弟,并且声明在工厂发生责任事件,不能套在我小弟身上;莫非此事对他冲击很大?那时我知道他的生活压力也挺大,但是他的回应及说明还是相当清晰的,怎么说精神病就精神病呢?想起细表哥也狗哭狼嚎地傻了,有时我会倒抽几口凉气。
当然,那时村里的人看到我光头,还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是否被警察抓过云云,不知谁给我带了一顶帽子,暂时掩盖我那个千仓百孔的光头吧。谁知道不久,初中毕业的喜讯来了,竟然和另外一个姓朱的异班同学同列年级第一。我记得他是从别的地方空降过来的,算起来我才是本地应届生呢。那年母亲非常高兴,父亲倒是好像有点忧心,哪怕表现出某些高兴,还是掩饰不住他的关怀——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父亲当时的心思。事实是我没有按照父亲的要求报读白云师范学校,那时还是定向去广州教小学的;时至今天,我真的教了小学,虽然名义去支教三年,实际上其中的意味和玩味是什么,大家都坦然明白。有初中同学说,我肯定是教书的料,太书生意气了。还是老同学明白我的性格所在,不过他想不到我敢有时坚持自己的想法,乃至花去青春时光也在所不惜。高一时,写过一篇感怀散文《矗立起心目中的电磁波塔》,那时风云岭的电视塔才建不久,由于学到物理方面的启发,突然间灵感冒出来成了此文。
经年过后,实际上 我几乎没有背离自己的初衷及原委,哪怕一时的游荡也只是增加一些江湖历炼吧。始终书卷气重,注定飘逸于现实的洪流中。幸亏浪荡于教育行当,不然早浪迹于江湖飘萍中了。不过,是福是祸很难说,借写写乡村散文,勉励自己更多保留原生的动力,鼓动自己在兴致上走多几步,同时也鼓励更多的人坚持自己,走个性张扬、迎合社会某些潮流之道吧。坚守专业亮剑于坚挺之间,我以为这是内部豪侠剑客要做的必要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