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又叼着烟站在楼道里了，手指夹着烟卷的地方泛着黄，和他一嘴牙一个色调。有人打趣他这口四环素牙快赶上老烟盒了，他总咂咂嘴：“压力大，戒不了，戒了活得更没滋味。”
转头到了午休，他捧着大桶可乐吨吨灌，泡沫沾在嘴角也不擦。月底同事凑钱聚餐，他捂着钱包唉声叹气：“这个月又超支，下个月一定省。”可没人忘了，上周他刚晒出新买的冲牙器，说是“专业级护齿神器”，前阵还悄悄去诊所咨询冷光美白，回来对着镜子龇牙咧嘴半天。
这像极了生活里的怪圈：一边任由坏习惯啃噬着健康，一边又花钱给漏洞打补丁。不是戒不掉，是舍不得放纵的快感；不是真穷，是把钱花在了和自己较劲的循环里。那口黄牙像面镜子，照见的何止是口腔里的矛盾，更是多少人在欲望与克制间，拧巴着的日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