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玙哲散文 |风吹过的自由。

图片发自简书App


日语歌响起,安静的一个上午。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非常喜欢自由这个词汇。对于自由的向往,自古有之。古人对于自由的向往更为深刻,而且具体。喜欢陶渊明田园之乐,喜欢王维的山水之欢。在很多东西围聚的时候,总是焦躁不安。想安静下来,看看云,听听风,或许也是一种最安详的美。当夜色落幕下太阳的时候,我才开始惊讶,才发现,风吹过的原野,有了一种梦的期待。我只是想停下来,让心安静而已。世俗的事太多,太过于繁杂。停下来,显得多么的艰难。

想写点文字,挣扎着,即使阳光明媚,依旧觉得心里异常的灰暗。逃离何处,何处又是你想要的家园。全都是徒劳,只有静默中,想点花开的事,或许好一些。本来想提前写完的小文,一直拖了一天。周四,上了一节课,其他时间,要备课,改作业,自由安排。其实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对这份工作充满一种喜爱之情了。或许是时间上的自由,让我可以更好的游荡于书海。这种感觉真是美妙极了。戴上耳机,听着民谣,感受生活的美妙,其实我很心满意足

昨晚,穿上了网上买的运动装备,和老妈一起去赤水河边跑步。因为是冬天的缘故,黑夜来临的时候,赤水河边几乎没什么人,可是跑步的感觉真让人舒坦。妈妈给我说了很多,我知道,她心里不愿意我离婚,不愿意离开孩子。看她那个样子,我心里充满了悲戚,一个忍受人生无数困难的母亲,用最大的心胸来展现了什么是原谅。可是有些东西,真的不是原谅不原谅就能说得清楚的:比如爱情。她最近睡眠不好,孩子不在身边,她像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一直在一种失落状态中,我只能尽力的用最大的时间陪伴她。作为子女的,我想最大的心愿就是母亲康健。一个失去父亲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失去母亲的。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妈宝男,还是什么,只有我知道,母亲不容易,她离开我,是活不下去的。安慰她,说了很多期许,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她也欣然接受了。最后的最后,她告诉我:我只是希望你幸福和开心。一个没有读过书的母亲,她懂得什么是包容,理解,爱,隐忍,自责,内疚。母亲的伟大,我想不仅仅是她孕育了生命,还教会了我们很多的道理。每一个母亲,都是子女最好的老师。

父母对于子女的爱,总是毫无条件的。我想这点毋庸置疑。时光流逝,我想最美的时光,就是自己可以回忆的时光。赤水河很安静,冬天的河水很平静,毫无怨言。柳树叶子还没有全部掉光,只是格桑花之类的花早就凋谢完毕。钓鱼的人,也出现得很少。河边出奇的安静,就像我的心一样平静。跑步,健身,让心中烦心事全部倾泻完,自由感油然而生。一路上,也遇到了很多人,有谈情说爱的情侣,有一起健身的老人,也孤单跑步的女子,还有来这里旅游的老年人,每个人都是陌生人,但对我来说,似乎认识一般。这种跑步带来的感觉,比在家里锻炼要好一百倍。看着河边的景色,运动让我心愉快,陪伴着母亲,和她说很多小时候的事,那种感觉真是很好。仿佛时光倒回到三年前一样,但是我早不再是三年前那个我了。

跑步完,回家,路过了书店,买了马尔克斯的好几本,两百多块钱。母亲总是觉得我买的书多了,问我买来做什么,我只好安慰她说,我看了书,可以挣钱,她才说可以。母亲不知道,有些财富不仅仅是金钱带来,还有书籍带来的。书籍有时候带来的财富比金钱带来的东西更让我开心和喜悦。她不懂,我自然不想解释。买书的时候,我甚至有些抱怨了外公了,如果母亲识字,我想她不会阻止我买书的。那时候,外公重男轻女,不让女孩子读书,只让舅舅们读书,于是,我妈妈还有几个姨都没有读书,失去识字的机会,人生就显得有些灰色。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知识真的很重要。回了家,妈妈准备好了橘子,想到我饿,热好了排骨萝卜汤。我洗漱完毕,吃了一些东西,陪着母亲看了一会电视,就匆匆入睡了。可是看到孩子的玩具还有一些衣物,还是想念孩子了,毕竟已经一个周没看到她的身影,我们说好一个人带孩子一个周。不是我绝情,而是我怕伤心,痛苦。我对不起她,只想以后对她好一些。我是一个不负责的父亲,对不起。

看到给女儿写的诗,心生苦痛。曾经说了一个心愿,每天写一首诗,直到她结婚的时候,然后装订成册,在结婚典礼的时候送给她。现在想来,这个心愿是否还可以实现呢?她会要这并非财富的东西吗?很多东西,我几乎不敢去确定,就已经遭到了某些人的排斥。其实生活中,除了金钱之外,还有很多东西:比如爱,家,温暖,理解,爱护,陪伴,相知,守护等。可是有些人明白,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明白。我现在特别怕想起她,想到她,就是一种失去她的痛苦。可是我也不想维系这早就支离破碎的婚姻。顺其自然何其容易,做到心静如水又怎么不艰难。可是,我不会再回头,毕竟将就来的婚姻,注定是一场巨大的灾难。过的顺心,开心,知足,我就已经心安。当她长大的时候,我想她可以理解我的选择,我只想她即使失去了我,也要幸福,唯此而已。

太阳没有,天空阴郁,周四。阴郁的天气极易引起内心的一种抑郁。听歌可以获得一种自由,写文字也可以获得一种快乐。泡了菊花茶,放了冰糖,那种淡淡的清香和甜味,让心里一阵温暖。脚下,买了小小的电暖炉,吹着热风,电脑打开,周围堆满了书籍,其实这种生活状态很好。生活并不是一帆顺利,但是我从未对生活失去信心,我依旧对它一如既往的情深。我爱生活,胜过于爱我自己。日语歌曲带来的安静比国内的一些流行音乐多很多。困乏的时候听国内的流行歌曲振奋人心,安静的时候,听一下日语民谣,更加安心。不信,你可以尝试。

距离放寒假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距离高考还有一百九十多天的日子。寒假短暂,但是暑假或许漫长,毕竟有三个月的时间。想想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对于未来,早早的开始了各种设想,我只是热爱着我的生活,所以我希望每天都充满色彩。春天来临的时候,一起去田野看看风景,看看桃花,李子花,油菜花,我想这种小幸福很简单。田野,村庄,河流,森林,这些看起来简单的东西,越会让你浮躁的心变得平静。我喜欢这种感觉,在我的世界里。越来越喜欢文字,写作不仅仅是我打发时光的方式,更是我深爱的知己,在文字的世界里,我可以获得更为快乐的人生乐趣,这让我倍感知足。写作过,爱过,生活过,就很美。

太阳会照耀大地,我一直深信不疑。


后记:2018年11月29日,办公室,时光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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