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时间再看《大秦帝国》这本历史小说,从中联想到人性的一面,遂做此文。我写的很乱,因为只是我突发的灵感,不过大致上描绘出我所要表达的思想的框架,日后有时间会重新修整此文。望见谅。
刚从周王朝走过来的战国时代,保留着周王朝的分封制度。周天子统一中原之后,分封行赏,封赐大小诸侯三百多个。
岁月变迁。三百多年之中,国君昏庸,人才凋敝,周王朝开始衰退,此时诸侯并起。三家分晋之后,天下诸侯以魏楚齐韩燕赵秦,史称战国七雄,此时大势稳定,格局初显。
此时的各大战国之间的法制依然沿用了周王朝的分封制,将国家领土管理由君主及各贵族共同管理。
此时的文化也是百家争鸣,儒家,道家,法家,兵家,墨家。
纵观战国变法的过程,就像在看人性挣扎。左右摇摆犹豫如楚者不可变,贪图享乐者不可如魏变,安于现状如齐者不可变,唯秦大成。究其原因,秦孝公立志图强,坚忍笃定。
此前各国也有过多次变法,楚国的吴起变法,魏国,齐国。但都因旧部贵族的阻挠而夭折。
秦国忍辱负重变法二十载,终得大成,一出手便从魏国手中收回河西千里土地。逼魏国迁都大梁。天下震惊。
及至苏秦张仪,苏秦大刀阔斧辟清天下局势,教六国合纵抗秦。各大战国仿佛在浑浊汹涌的海浪中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加入。结果天不逢时,各国老国君纷纷去世。新君继位,却对家国天下的局势没有清晰的了解,合纵长策开始模糊不清起来。是时,张仪提出连横对策,抓住各国之间的间隙和漏洞,最终几近瓦解六国合纵。最后以苏秦被刺,秦慧文王薨死,张仪退隐告一段落,然而此时的秦国已经拥有了逐鹿中原抗衡六国的根基,加上后来的战神白起,天下大势便定了下来。
要说战果变法和人性变化的关系,得从国家统治者这个角度来看。
战国时期实行分封制,君主将土地连同赋税权、军权、管理权封赐给有功的大臣,一代一代积累下来,世族大臣势力增长,国家政策全部的决策权便渐渐从君主手里流失。人性中旧的习惯就像是世族大臣,从刚出现到稳固的习惯,一年一年积累。
而变法,则是要改变旧的不够完善的制度,建立新制度。成长也一样,改变旧的不好的习惯,培养新的好习惯。
世族大臣不同意啊,变法要改变旧制度,废除奴隶制,拿掉封地去掉兵权,要拿我的饭碗?你说什么?这是为了国家繁荣富强,老百姓丰衣足食?这就是你摔我饭碗的理由,你怎么不考虑考虑我呢?不行!姜还是老的辣,加上这些大臣势力根深蒂固,新兴的变法势力则无依无靠,而且一时之间也没有明显的改变反而将朝廷弄得鸡飞狗跳,一团糟。君主想了想,遂停止变法。
新的习惯也是如此,旧习惯根深蒂固,新习惯的好处又没能体现出来,却弄得身体和精神疲惫不堪,时常陷入内心矛盾,大脑想了想,旧习惯也还行,没什么大问题,遂停止改变。
参考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人格结构分为三个层次,分别是本我、自我和超我。超我是社会规范、道德准则、宗教法律等意识在人格中 内化的结果。人在社会活动中,学习模仿那些能够获得奖励和益处的行为,将自身素质向更好更高的层次发展。
而本我呢,则是遵循“快乐原则”的那部分,他不考虑时间和场合,要求即刻使自身的需求达到满足。自我相当本我的“仆从”,使本我的需要在满足超我的要求和现实生活的规则的条件下得到满足。
变法势力触碰了世族大臣的利益,就如同超我的要求使本我的需求不能再得到满足,而变法也没有带来明显的对国家的好处,正如新的行为没有给个体产生明显的好处一样,君主和自我都没有获得良性反馈,使他们的行为没有获得强化。而此时世族大臣又竭力反抗,将变法带来的短暂的混乱一一列出。本我因自身的需求没有获得满足也开始冲击自我,自我在超我和本我的冲击就容易产生矛盾,导致焦虑和痛苦。
如果自身没有坚韧的意志和坚定的信念,在这种条件下就容易像齐魏楚等国一样,变法失败。成长夭折。而如果日后君主又一次想要变法时,必将受到更强力的阻挠,因为这次失败的变法经历也将成世族大臣论证变法的弊端的一个强力依据。
人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