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很久没有由着自己性子去写东西了。
不工作的时候懒得出门,懒得接电话,懒得谈恋爱。
懒到连剖析自我都变成一种偶然性事件。
国庆假期把《Racing一年半》写完了,惊讶于自己写着写着竟然痛哭了五分钟。
我写的背很痛,但大概只写出了五分之一的情绪。
我已经很久没哭了,上一次痛哭是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
当时我在镜子前凑很近看自己的眼泪积聚成一个小池塘,从眼眶里涌出来,滑过我的雀斑,我红彤彤的鼻子,还有下垂的嘴角。
然后,我就没有再哭了。
和自己做了一个约定,再也不要把心交出去了。
好像今年终于治愈了自己的一个毛病: 不再想未来,而是着眼于好好过好眼前。
过好这一周,过好这一天,过好这一个小时。
今天我朋友发给我一张图。
我说好励志噢。
他说:“所以你会成为一个作家的。”
我想,不愿把心交给另外一个人的日子里,就把心交给文字吧。
不再幻想自己能工作几年存到一笔钱,然后辞掉工作和老板说,我要去旅行了,哦,还有写书。
我白天上班筋疲力尽,和各国人士斗智斗勇,一天要跑两次到楼下星巴克给我老板买咖啡。
双份浓缩,低因加热的脱脂奶。
毫无感情的重复几百遍。
但晚上,我决定读毛姆,读川端康成,读陈丹燕,读济慈,读雪莱,读马尔克斯,尽可能地读。
我有一天对我妈愤愤的说:“我很后悔,当年没有去读文学。”
“你为什么要去读文学?你现在也可以开始看书,不停地看。”
我妈总是有意无意地说出很多真理,让我措不及防。
我讨厌无病呻吟,特别是在当今社会,对一个以很多标准来衡量其实已经很幸福的青年来说,乱抒发情感是心理问题。
但自我剖析是种美德。
读和写是两把无形的手术刀,优美的划开你的灵魂,洞察其中。
看清自己的欲和麻木不仁都是痛的。
每一个人都应该学会把自己的灵魂交给文字,在特定的时间主动反省,思考,激励也好,抨击也罢,这些都是为了重生。
我想我会重生的。
我会比现在更相信梦想的重量。
有一天我一定会再次相信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