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昏暗的,凉飕飕的,空无一人的,静静地躺在深处的小礼堂。
窗外是绽放这的盛夏的骄阳。这里面却丝毫不炎热。三年前,这也曾经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剧院,有那么一群热爱戏剧的人在演出,但因为一次小小的意外,话剧社早已解散,徒留一个名号,而我却傻乎乎的抱着满腔对戏剧的热爱选了话剧社。
于是,话剧社只有我一个人。
夏日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而我,却躲在小小的礼堂里独享一角清凉。我左一扫帚右一扫帚的扫着乱成一片的小礼堂,在尘土飞扬中,看见破沙发拐角睡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
他轻轻皱着眉,长袖衬衫挽成半袖。哎?还有人?他一定也是被容嬷嬷骗来的。我片刻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却见他伸了个懒腰:“做了……一个梦。”
说时迟那时快,容嬷嬷的出现打破了尴尬:“姑娘快点收拾,晚上还有活动。”那男孩仿佛没听见,对着空气说:“我叫蒲岸之。”
昏暗的礼堂里只剩他的背影。我转过头只见白衣少年咬着手指凝视眼前的灯光控制台。
痴迷的,怀恋的,又略带遗憾的,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