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在祖国的西北地区,那里每到冬天总会下很多的雪。小时候特别喜欢下雪的天气,虽然冷,但是孩子的天性催使我毫不畏惧寒冷。依稀记得那时候的任性与调皮,“即使外面天气再冷,都要和小伙伴一起去溜冰、打雪仗。”有时候因为气温低的缘故,雪落到衣服上过几分钟就会凝固。可能那时候还小,只记得玩的乐趣,从来不考虑感冒或者回家挨爸妈的揍。
那时候我总是冻得满脸通红,手脚全无知觉才会回家。印象中,爸爸从来都是严厉的,所以这样回家的我绝不敢看他那凌厉而又充满杀气的眼神。每到这个时候妈妈总会出现,妈妈与爸爸唯一的区别是,“妈妈总会骂我一通,但我知道这是为了转移爸爸对我的注意力。”而那时候的我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兔子一样,耷拉着长长的耳朵,听着妈妈的训骂。
其实我所了解的爸爸只有表面是严厉的,因为每次听妈妈训骂,总是他站出来阻止。爸爸从小传递给我一个信息,“做错事,改过就好。”他绝不会和妈妈那样,训骂我,他更多是让我认识到错误,并且有悔改的决心。
几乎很多次都是如此重复着,妈妈停止了训骂我,她会去做我喜欢吃的晚饭。而这时候爸爸总是会叫我坐在炕上,他会把我麻木的小手紧紧抓住放在火盆前烘烤,他会把我冰冻的双脚放在炕上最热的那个地方用他的脚脖子压住。那时候我还小,只觉得回家后会被爸爸妈妈责骂惩罚。然而多年后,我才明白,从小到大,我很少受过他们的惩罚,如果有,其实那也是另外一种爱的方式。
十多年过去了,今年我22岁了。每到冬天,家那边总会下很多次雪。而现在的我,很少再去溜冰或者打雪仗。这一刻,我终于理解到,原来有些事只适合小时候做,而有些回忆也只属于那个尚未懵懂的年纪。
今年大学毕业,在另外一个城市里找到了工作。这个城市里夏天很热,冬天微暖却很少下过雪。每一次上下班的时候,我一个人走一个人停。雨轻轻地下,我上身的皮夹克会留下雨的痕迹,每到这个这时候,我总会在心里想。“另一个城市,在属于家的那个地方,此刻是在下着雪的吧。”
这个远方的城市很少下雪,微暖却也孤寒。如果可以,我很想现在就回去到那个下雪的地方,“滑冰、打雪仗、堆个小雪人,看爸爸犀利的目光,听妈妈唠叨的责骂......,最后痛痛快快睡上一觉,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