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干燥的沙地上无谓地爬着,我早就吃掉了我的脑子。
我已经不需要它了,它不过是一些黏稠的,带有腥味的水。我抚摸着滚烫而细腻的沙粒,任由他们从干瘪的手指上滑落。
我开始往沙里面挖,双腿失去了前行的动力,或许沙地里面会有一丝潮气,我或许可以舔舐一些湿沙子。
我似乎是挖到了什么,刺痛感从有些麻木的指尖传来。我尽力收拢手指,居然抓住了一个跃动的活物。
更多的刺痛感传来,求生的意志支撑我把它抓出沙子,我手指几乎僵直,但我不敢松手,这是生存的希望。
我把脸凑到手的边缘,一囗呑下了沙粒和虫子,生命在我口中蹦跳,存活的意义或许是咀嚼。
发酸发苦的液体涌向胃囊的那一刻,我吞下了蛋白质和氧化硅,我又能活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