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时青言
时间|2017年4月29日
引子:如果你的人生里也有这样一个人出现过,是舍不得也罢,是爱不得也罢,是有缘无份也罢,请把这段回忆四四方方地叠好,揣在心里最热乎的地方,它老老实实地蹲坐在那,不吵不闹,挺好。
“妈妈,你说假如我大学是在他的那个城市读的,我们会不会在一起?”我在电话的一端低着头踢着脚下的石子。
电话那端突然停顿了下,传来一声叹息:“哎,这种事情,没办法讲清,你们性格究竟合不合,我也不清楚……”
挂掉电话,我抱着膝盖蹲在路边,看着寝室旁梧桐树下正在热吻的情侣,回忆一幕幕如潮水般涌来。突然,就释然了。
大一时的一个征文演讲比赛,我写的主人公是你,带着“渐行渐远的你”走上了舞台,拿到了校级演讲比赛一等奖。那时,我以为,我把你弄丢了。
我在大学生病以为自己要死了的那次,冷冰冰一个人的宾馆,孤独和恐惧像洪水猛兽般袭来,你在电话里陪了我好久,挂掉电话,时钟显示,午夜两点多。那时,我知道,这个人我一辈子都不会丟。
你阿婆去世的时候,我在寝室,微信语音安慰你许久,庆幸,你难过时,我也能借你个肩膀。那时,我知道,彼此已经像亲人。
你被拐入传销组织的那年,从前每次发你微信,你都会及时回复,那次,你好像不再搭理我了,十几条微信孤零零地躺在聊天记录里。你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几个月后,我突然慌了,发了疯地去寻找你的下落。那时,我知道,这个人再也无法从我的人生中抹去。
我们相识七年,你曾把我的生活搅乱成一锅粥,而后又平静如水。
时间的指针拨回到高中,那个连说谎话都会脸红的纯情岁月。你一点一滴地闯入我的生活,关心我、关注我、鼓励我,你是很有计划地慢慢渗入,我却很“傻白甜”地以为所有的都是偶然的不期而遇,直到全班同学向我抛来意味不明、心领神会的目光,我才迟钝地后知后觉。
喔,原来,你是喜欢我呀。
持续性的暧昧不清加之班级同学的起哄,让我这个类似“学霸”的文静姑娘很是恼火,雄赳赳气昂昂、两眼冒火星、扛着个长枪就下山了,说是山寨女土匪抢亲的气场一点也不为过。“蹭蹭蹭”的几个字就麻利地写好,点击发送。
“你是不是喜欢我?”
蹲在墙角,内心忐忑地等待回复,等回来的就一个字,干净利落。
“是。”
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很尴尬,曾经那么熟悉的人,现在连打个招呼都觉着要使出吃奶的力气。没错,我拒绝了,因为不喜欢,不合适,家长老师教导高中要好好学习,不能谈恋爱。刚好,我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其实,高中毕业后,我想过,倘若你当年再主动死缠烂打一些,可能我就同意了。因为有那么半年我不知道是喜欢你还是不喜欢你,你知道吗?
大四的寒假,我们好友四人约好的见面聚聚,我自己都忘了那天是自己的阳历生日,可你帮我记着呢,买了蛋糕,在KTV,那是我人生中第二次过生日吃蛋糕,第一次有朋友帮我过,第一次吹蜡烛许愿,第一次听别人给我唱生日歌。我这个人不擅长在人前表达情感,可我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你拿起了话筒,一本正经地当起了生日派对的主持人,唱了一首很好听的歌。
喔,人生中第一个生日礼物也是你送的,你肯定不知道。在高二的考场外,你说提前祝我生日快乐,那是一个音乐盒,唱着一首不会被岁月腐蚀的天空之城,夹杂着许许多多不会被岁月腐蚀的感动。还有一封祝福的信,被我偷偷地藏在收纳盒的最底层。
我曾问过你,我在你的心里处于什么样的位置?你说,朋友之上,恋人之下。我在心里说,这样也好。
我曾和你说,万幸,我当年没有那么干脆果决,一刀斩彻底,万幸,没把你弄丢。你说,差一点就真弄丢了。
这个世界上,关于蓝颜和红颜的话题永远存在争辩,我也保留声音不去讨论。我和他,性格不同,三观不同,可是仍旧一起跌跌撞撞走过了七年。
我喊他,哥。
他回,诶。
后来,渐渐看清、可也似乎越发看不清两个人之间的情感,我不知道他一直以来是不是还喜欢我,我也不确定自己对他的态度是否真如自己所说的,那么果决。对他,感觉更像亲人,很踏实、很舒服、不用伪装。我们分隔在南北方,都有自己的生活,从不互相打扰,但一方有困难,另一方肯定会及时出现,这是我对好朋友的定义,也觉着是好朋友间最好的状态。是太了解对方,是太重要,是这辈子都舍不得丟的一个朋友。
每每有异性约我晚上出去看电影等活动,母亲就会在电话另一端神经兮兮地吼上一句:“看电影不会选在白天么?”
我默默的在电话另一端直翻白眼:“假如我和我哥出去玩呢?”
母亲回道:“那什么事都没有。”
你看,连我母亲都那么放心他。
我曾做过一场课堂演讲,关于男女之间有没有纯粹的友谊。有没有呢?以前我不确定,现在我不知道,不过答案本身无所谓。
就像我当时说的:“我从不觉着当初傻傻的自己有多么的丢人,也从不觉着年轻时的冲动与疯狂有多么的不可见人。属于你回忆的一部分,见证着匆匆那年。执着着的、不安分的,回头瞧瞧都忍不住骂自己蠢货呆子的那年,有谁不是把它方方正正地叠起来,然后如数家珍般揣在回忆的布袋里。”
这个男生,是高中毕业的那个夏天,陪我在影院里看《致青春》的他,是那个“旁边坐着的不知道喜欢还是不喜欢”的男同学。
他可能不是我的“右先生”,确是一个可以互相嘲笑、互相疯闹的人。还好,没把你弄丢;还好,最差还能是一辈子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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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歇性萎靡,持续性上进,更文不以量为主,求质。青言,言所见所听所感所想,窝在大千世界一隅,愿笔触柔软,能融冰雪,润君心田。码文当真很辛苦,尤其对我等完美主义强迫症患者,喜欢就把小红心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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