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天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阴冷,不过最近心里很暖。
昨天老伴儿约我见面去吃海底捞,我们两个叽叽喳喳的闹了一整天。每当有老伴儿在身边的时候,都会无比放松,可以表露所有不管是正面还是负面的情绪,不用顾忌对方会不会不舒服。因为明确地知道对方一定是自在的,不自在的话会马上告诉对方。我们一顿饭吃了接近两个小时,一起调黑暗料碗,一起调戏海底捞的服务小姐姐,一起在地铁站讨论海报里面哪个妹子五官最美并露出痴汉笑容,连成语接龙都可以玩半个多小时。
长大以后,大家都变成了怕麻烦的人,很怕给周遭的人带去麻烦。我尤其怕麻烦,一旦事情有一点点复杂,我就很想头也不回的逃跑。但是有那么一部分人,即使有时候会给生活带来很多的波澜跟麻烦,我还是很想靠近,与我而言老伴儿就是这样的人。闲聊的时候意外发现对方在同样的时间段里不约而同地看了《许三观卖血记》,谜一样的默契。说起来余华的每部小说都穿插着那个年代走过的伤痕和艰辛,用很冷很荒诞的方式一笔带过。那个年代父辈们,许三观们和许玉兰们,他们用一种奇妙的韧性生活着,庸俗又坚定,好像是什么都不能击垮的,永远都可以挺过去,用力的活下去。反观自己,我自问没有用力的生活过,得过且过。用表面的丧掩饰内在的脆弱,其实敏感怯懦软弱。所以越长大越是佩服父辈啊,那种破釜沉舟的勇气和坚持,还有毫不犹疑为子孙付出一切的潜意识,我很难完全理解,更不可能做到。婚姻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呀,实在是让人惶恐又避之不及。
所以我并不能够结婚啊,想不明白的事,怎么可以随便做呢。我不知道为什么全世界都觉得我很适合结婚,也许是看起来比较安静,莫名让人有种她好像很贤惠的错觉。可实际上眼睛是会骗人的,我并不贤惠不说,还很幼稚任性。只是我喜欢置气任性的对象绝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没有人看到我的颅内小剧场而已。我们感叹了妈妈那一辈女人的习惯性付出之后,觉得自己离婚姻又远了一点,那一辈女人对婚姻有着满溢的寄托和信念,可后来却都没有十分幸福,更不用说我这种没有什么信念了。
老伴儿说跟霸道总裁的故事画上了句号,其实并不意外,只要她高兴,我觉得做什么决定都可以。书中剧中以及别人口中描绘的女生友情总是:希望对方好,但不要比自己好。可是对我来说啊,我的这些女孩子们,都太美好了。不管我怎样,都希望他们特别好,比我好是最起码的要求才对。现在我有了小佛羊,体会到了稳妥的幸福和满足感,就特别希望她也可以感觉到同样的踏实。莫名非常老母亲心态的很替她操心。
昨晚回家是从四号门那里走的,想起昨天的拥抱心里很暖。很喜欢小佛羊抱我的时候摸轻轻托着我的脑袋,讲不出原因,就是莫名很安慰很喜欢。
今天备课的时候课程设计实在让我有点黔驴技穷,突然想起自己的初衷,刚刚接触这个职位的时候发誓自己要致力于大脑友好型培训,可现在更多的是自己认真输出完成任务,并没有切实的了解过受众输入的效率和问题,真的是不应当。在我的课上,谁才是讲话的人?想要别人有所得,就应该省去不必要的话,引导的技巧实在很无穷,希望自己每天都可以探索一点点。苹今天收到了FII的问卷报告,学员的反馈里面,对日程还有sme的敌意很大,这批学员真的很难带,状况不断。大家吐槽的时候我也想努力安慰她,但老实讲反馈里有些内容也的确存在。听了总部那边的课以后,我觉得团队确实需要整理一下教学风格。不禁有点担心,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办?列了一个表,才觉得稍有头绪。自己先实行一下吧,有用的话再拿给大家去试。培训师果然是一个需要自觉横向发展的职业,不知道以后自己可以在这条路上走多远。但只要做,就努力让自己满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