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开学季,纯真里的点滴

九月的第一个日子,于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三点一线的上班;可是,对于广大的莘莘学子来说,则是漫长假期的告别,又一个学年的崭新开始。

下班后的公交上,多了一个个穿着干净校服背着书包的少年。他们三三五五随意地说着属于他们的趣事,一脸的天真和朝气。

晚高峰里的拥挤,让我被动地站在了他们的中间,只是随意地看了看他们的无忧无虑,就低下头去忙着自己最现实的无奈,终成了一个过客而已,与他们擦肩而过,下了公交。

微微的秋风,顺着耳边擦去,挥手往后捋了捋渐长的发丝,不禁地转动了记忆的胶卷,在脑海那无形的银幕上,自导自演着我年少独有的开学季。

处在三村交接的地方,被略显斑驳的校门和四周一块块红砖围砌,就是我的小学,我待了九年时光的地方。

9.1号,一般都是正式开学的日子。那时作为小学生的我们,上午总是熟悉熟悉班级位置,等待着班主任给我们分发各科新的书本;下午,都会被班主任安排整理学校的环境,低年级的同学,被要求拣垃圾跟树叶这类轻活,高年级的一般都是负责清理杂草。

诺大的校园,放了暑假,学生跟老师的相继离开,变得格外的寂静,让那些在无数次考试中,曾被一个个脚步碾压的奄奄一息小草,一下子成了夏天的宠儿,自由自在地吸吮着阳光和雨露,变得茂盛起来;曾在枝头来回摇曳的一片片叶子,禁不住突然到来的秋的萧瑟,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胡乱地铺在校园的地面上。

不管是低年级的还是高年级的学生们,听到各自班主任要求去清理这些杂草和枯叶时,多半还是高兴的。这不难理解,比起课堂上的相对严肃的氛围,干这些事,却是真正的自由,也就不免开心起来。

如今看来,对于拣树叶这类轻活,我还不是清楚,到底是轮流着来还是怎么回事,我只是三年级时做过这种事。不过,对于薅草、锄草等重活,我倒是从四年级到六年级,亲自做了三年,每一年安排的位置不同,带队的班主任却是同一个人。

班主任她,剪着一头碎发,偏瘦的身材,大多时候只是穿着普通的女士皮鞋,课下走起路来,脸上总是浮动着笑,跟课堂上严肃的表情判若两人,浑身上下,无不透着一种干练的女性魅力。

三年来,由最初的陌生,通过课堂和课下的相处,同学们对于她,有开始的那么点害怕到后来离开小学后每次遇到她,我们总会主动跟她打招呼,我也是这样。

她把我们这届学生,从四年级带到了毕业,每一年的秋天,这一次次开学季,她总要求我们带好农具来学校,她自己也扛来家里种地的小镢头,把我们一班四五十个同学领到了教学楼的后面开始除草。

具体的事情,已经不那么清晰了,唯独记得一次,那是六年级的开学季,在另外一座教学楼的后面开始除草,她跟我们说了几句话。

“小学最后一年了,我又要成为你们的班主任,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恨我管的太严呀?哈哈”说完话,她爽朗地大笑着看着我们。

一个性格活泼的女同学,率先地搭上话。

“老师,我们哪里敢恨啊,当然还是希望你能成为我们班主任,教我们!”

“哈哈,是吧,不管你们如何想,但都希望你们能好好听讲,我们能互相成长!千万别等到将来,路上碰到我,跟仇人似的,好吧?我们干活吧!”

她说完了话,站在我们的中间,开始带头薅草,遇到薅不动的大草,才熟练地用手里的镢头挖掉它。几十个同学,也一步步地开始往前薅着。

同学间,有的用双手用力薅着草,有的蹲在地上,一只小手不停地薅着小草,有的半弯着腰,不太熟练地使用锄头去锄草,你一言我一语地天真笑着,没有一个人喊苦叫累。

失去了泥土的草,如同泄了气的气球,很快就嫣儿吧唧的,被同学们抬到了校外的垃圾堆上。一个下午忙碌过后,原来杂草横生的校园,一下子变得干净了许多。

草的青涩和泥土的清香,在欢声笑语的忙碌中,一下子通过身边风的帮助,沁入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心脾,让我也有了这份难得的记忆。

小学的毕业,中学的开始,再也没有这样的开学劳动季,大概是校园的很多地方都用水泥进行了硬化,一些墙旮旯的小草,开学前也会被学校方面喷了除草剂,再看不到它自由的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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