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曾经的梦想”吗?

    在《好好说话》里,小编学习到一个促进“开口说话”和积累写作素材的自我训练方法:我曾经……

    不需要深入思考,你可以随口说出:我曾经吃过牛排、我曾经跌倒、我曾经考过满分、我曾经旅游……渐渐地,你的脑海中会涌现出越来越多的事情,浮现越来越多的画面:我曾经特别迷茫,我曾经很怕黑,我曾经不敢当众讲话……随着思考的深入,我们的记忆从“某一件事”转变到“某一阶段的状态”,这个时候你的记忆匣子瞬间被打开。原来,我们并不缺少故事,只是任其散落各地。

    等地铁的时候,小编开始用“我曾经”造句。我想起大约七八年前,我曾经有个文学梦。




1-微光

    正如每个小朋友,我写作的开端在一二年级,当时是32K的作文本,方格的。刚开始写作文的时候我分不清一句和一段,有一天晚上吭哧吭哧写了好久,我妈一看,我每写一句就另起一行,于是全部废掉。这真是个沉重的打击啊!

    印象中难倒我的第一个题目是《假如嫦娥来到地球上》,写得成功的第一篇作文是《假如路上遇到坏人》。


2-破晓

    小学五六年级是我文学梦的萌芽时期。当时班里掀起一阵“文学创作”之风,几个学生组成“风雨轩文学社”,打算模仿《淘气包马小跳》、《女生日记》的写作形式,把我们班的故事写成小说发表。我们是六年级十六班,因此小说名为《十六,石榴》。

    后来这件事被班主任知道了,没想到王老师并没有把我们幼稚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相反地,在她的鼓励下,我们还真写出几篇像模像样的文章,有关于记趣体育课跳山羊的,有关于我们班篮球赛夺冠的,有关于放学途中欢乐时光的……

    至今我仍很感谢王老师,是她呵护了我们小小的梦想。那个时候,写作是最快乐、最有激情的事情。


3-傍晌

    上初中时,我又迷上了写诗。正是青春迷茫情窦初开,笔尖开始流露出惆怅。心情不好,作诗一首;考试过后,作诗一首;回家路上,作诗一首……

    这可以说是我最“高产”的时期,写下《绿叶与红花》、《我的纸飞机》、《夏末》、《雨夜》、《初中微语》等等小诗。当然,诗体不限,亦不讲究平仄、韵脚云云。现在翻看,不禁感叹一句:这小姑娘怎么恁有才。

  初中所学的诗词里,最喜欢的是马致远的《天净沙 秋思》,于是迫不及待地仿写一首《雨夜》:

云淡风轻蝉鸣,
冷月微波蛙群,
金光剑雨灼云,
朝阳出现,
残花早已泥泞。
写于初二     

    众多诗歌中,与“读者”互动良好的是一首《愿》,写作背景是电视剧《步步惊心》:

牵肠乱,离泪断,
独上高楼露气寒。
深宫院,夜漫漫,
愿得佳人再无憾。
凭栏望月,
几处幻影,
相守再不散。
写于初三     

    几天后,我小学的姐们儿——“风雨轩文学社”的发起人回了一首:

失心痛,泪凝霜,
镜中花月终离散。
轻垂眸,见君笑,
旧时温存终成憾。
为君再舞,
几点红梅,
不念亦不忘。

    再后来,评论区就变成了打油诗风格:

心在痛,泪在留。
独在枕前看小说。
抬头望,好学生。
妈妈又在说教我。
不想看,不想学。
日子啥时是个头。

4-正午

    从初三到高一的这段时间,我开始写长篇小说,题材是青春校园和仙侠穿越类。我前前后后开了四本小说,每一本都是写四五章就作废。

    大一暑假我重拾小说,在某某文学网注册了账号,更新了六七章,后来也不了了之。我的某位舍友是个小说爱好者,我曾经求她读我的小说,她读后评论:“你写的这个杀手怕是个智障。”我想起每次看脑残剧时,我也经常这样吐槽编剧,一时无语凝噎。

5-下昼

    上高中时,遇到一位很有才情的语文老师,经常带我们积累一些诗歌。我记得第一首是《燕园情》,我们班只有一位学霸考入北大,红楼飞雪,一时英杰。高一积累的所有的诗歌中,我最喜欢的是席慕蓉《一颗开花的树》,多次抄写,多次背诵。

    高一时我加入了“岁寒心”文学社,一直也没翻出多大点浪花来。高中三年,我在“诗歌领域的最高成就”就是2013年举行成人仪式时,应主办方要求和小郭同志合作完成一首母亲写给孩子的诗:

孩子,今日是你的成人仪式 我仿佛
依旧能听到你呱呱坠地时的声声啼哭
依旧能看到你蹒跚学步时的跌跌撞撞
依旧能忆起你初读诗书时的稚气可爱
依旧能想起你球场踢球时的纯真童颜

曾经
你用你的小手把爸妈从浮华的世界拉回本真
天籁般的哭泣与欢笑比财富与荣誉更加迷人
纯真的天使降临在爸妈的世界
成人的生活增添了属于孩子的七彩线条
我和你堆积木 用各式小块儿来搭建你童真的梦想
我和你荡秋千 空中划过的弧线荡起了快乐的涟漪
我和你画画  用蜡笔与水彩勾勒出你多彩的童年
我和你郊游  到自然中领略晨曦与雨露,山川与江河

我发誓要把我的岁月年华流进你的时光里
我努力让你不再为吃喝冷暖烦忧的日子而日日奔波
我期盼我的孩子有朝一日能顶天立地
我梦想待岁月流逝,我已老去时能在你的陪伴下静忆似水流年
岁月的痕迹留在我的鬓角与额头
不变的是早已镌刻在心的育你成长的誓言

如今我双鬓微白,而你风华正茂
如今我正止步不前,而你志在千里。
奈何我只能目送你匆匆离去的背影
却总也追不上你前行的脚步

曾记得你夺眶而出的泪
滴滴晶莹,却似重锤砸在我的心头
但我不能心软 我要用泪水让你为自己的过错买单
曾记得你针锋相对的话语
字字铿锵,却似银针扎向我的心窝
但我不能服输 我要用唠叨打碎你幼稚单纯的幻象
曾记得你不屑一顾的神色
倔强不语,就像利剑直刺我的胸膛
但是孩子啊,我真的不能让步,我要用无情磨平你年少无知的轻狂

我对你的爱 恣意汪洋
却总也敌不过 那硝烟弥漫
我们吵亮了太阳 吵黑了星星 吵来了春天 又吵走了秋天
在年年岁岁的矛盾中
我突然发现自己老了 老到了没有力气再和你争吵
老到了不再是俯下身子就可摸到你的额头
老到了期望你的回头 你的微笑 期望你用一句无心的问候温暖我的整个生命
也许是你隔了太久 不让我走进你的心房
好像 我想与你同行 却不慎买错了票 又上错了车

孩子 你已走了太久 太远
如果累了 那就停下
妈妈在这里 给你一个肩膀来靠
如果倦了那就回头
妈妈在这里 用粗糙的手给你拂拭眼泪
如果迷路了 那就回来
妈妈在这里 为你点一盏灯 开一扇门
如果你还要继续飞翔
妈妈也在这里 折下双翼 为你插上爱的翅膀


6-日暮

    高二以后,繁重的学业不允许我有写作的激情了。所有的作文都变成为了完成任务、应对考试而写的议论文。写作欢乐不在,文学梦即将倾塌。大学伊始,我倾尽“毕生所学”写了一首情诗《青山与石》送给我的“男神”,至此,我的文学之路终结。

千年之前
你是沉睡在我腰间的一捧泥土
秋水凉夜
陪我熬过凄风和苦雨
是否记得苍老的樵夫和健壮的阿哥
岁月纵横了脸庞 挺直的脊背渐渐变成了小丘
连月的细雨 是簌簌相思的泪
千年狂风割裂了我的肌肤
你的离去是我难以忘却的痛
穿越千年
我化作你脚下的一块顽石
更深露重
陪你挨过萧索和孤寂
代你看到了河畔的浣衣女
嘴角漾起的歌谣惊了苇丛中的白鸟
河面舞动的云朵悠悠然泛起了碧波
你伟岸的身影青青的在河底颤抖
岁月改变了我旧时模样
清风残月 相守不离
石是青山沉默了千年的痛
青山是石永恒的依赖
青山说 
这不是亲情 不是爱情  不是友情
石说
这不全是亲情 不光是友情 不仅是爱情

7-垂晚

    我曾经有个文学梦,只是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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