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天才?是什么让我们渐行渐远?

这是一本让人心里有点错乱的书,《天才在左 疯子在右》。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听说这本书已经很久很久了,我以前天真地以为它是一本小说。读过之后才发现,啊?它里面讲的竟然是和一群精神病人(或者又可以叫做天才?)交流的故事。我时而深陷于他们缜密的逻辑,时而惊吓于他们奇诡的想法,有时竟感觉我自己快要不是我自己了。我无力去也不想去反驳他们所讲述的形形色色的道理,这些他们自我编织的小网很大程度上已经密不透风了。就算我运气好,能偶尔戳中一两个痛点,反而会促使他们再次进行自我封闭的修补。

书中描述的人物众多,各有特色,但基本不变的是,他们都活在不为人理解的自我世界之中,究竟是什么让我们彼此隔绝?对于疯子和天才,我各自思考了一些可能的原因,显然,我并不能穷举完所有。

对于疯子

恐惧
在大多数人的理解中,疯子可能就是蓬头垢面,举止无常且具有相当破坏性的人。恐惧心理的产生基本也是针对他们无法预知的行为,比如跑到你身后突然给你一砖头,或是对你不断挥舞着强有力的四肢,又或是淹死在你家门口的池塘里(亲身经历)。这些行为可能会对我们的肉体或是心灵造成沉重地打击(比如当时作为一个小孩子的我,很长一段时间不敢晚上一人回家),由于担心受到侵害,我们害怕和他们接触,担心他们在突然之中暴起伤人。这在书中也是有体现的,有好几次面对暴力倾向的被访者,作者也是两股战战的。我们需要保护自己,恐惧,让我们保持住了安全。

鄙夷
相对说来,在平常人的眼中,疯子的生活质量是不够高的。他们或许穿着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浸满油污的各色衣物,或许嚼着别人扔下的已经发馊的剩饭,又或者他们在亲友的精心照顾下生活条件与常人无异,但却总做着令人无法理解的恶心行为。人们在不同程度上都是好洁的,物质和精神上都是如此。更直白一点说,可能人人都有一颗清高之心,在看到其他人活得比你差时,你可能有意或无意地从心里低看人一眼。对正常人,我们总是会小心翼翼地不让这种思维流露成行为。对于一个毫无分辨能力和还手能力的疯子,我们可能会肆无忌惮地用丰富的表情和语言进行攻击。鄙夷,让我们高高在上。

可怜
前面描述的两种疯子行为可能与书中所写并不相同,或者说那样直白的疯子很难交流,他们的故事很难成书,很难吸引到大家的注意。书里的疯子,又或者说是精神病人很多时候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他们对这个世界有着清晰的理论和自我解释,他们甚至有时会让你觉得自己是个蠢蛋,他们是接近天才的一群人,又或者他们本身确实就是天才,只是出现的时间太早,出现的地点不对。我们大多数时候是不会花时间去思考和仔细推敲他们的逻辑的,总会觉得他们陷入了一个思维的怪圈,与这个平常世界格格不入。换句话说,他们用尽全身力气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忽略了去追逐这个尘世中普遍存在的价值。他们给我们留下的是不顾左右埋头探索的背影,以及亲人眼含的泪水和满脸的疲惫。我们会想,好好地一个人,怎么就这样了呢,这家人的日子算是完了。当我们开始可怜一个人的时候,不自觉地就已经拉开了距离。

对于天才

景仰
不用多说,只需要叫出他们的名字,你嘴里就会情不自禁地发出“哇”的一声。他们实在是太厉害了,时代的引领者,科技的创新者,精神的开拓者。如果能和他们合张影,那是必然会入选朋友圈的,你清楚地知道回复里会出现多少艳羡的星星眼。我们无法和天才好好地交流,能站到他们身边都是一种幸运。这是鄙夷的反面,景仰,让我们跳起来也最多打到他们的膝盖。

羞耻
一般来说,羞耻这种情绪是不会出现在我们这些凡人身上的,天才站在我们难以企及的高度,不如他们是我们可以坦然接受的。但是,天才总也有他主攻的方向,比如音乐、绘画、甚至是背诵诗词。在每个方向上,都有着一群普通人在辛勤地耕耘着,他们,特别是他们中的优秀者,可能会与本领域的天才所达到的成就进行比较,进而产生自卑与羞耻的心理。这其实可以被看成是景仰的一种极端情况吧。

无所谓
天才的世界总是让人感觉那么遥远,远到我们几乎感觉不到与他们的联系。他们在自己的空间里自由地穿行着,我们则任由他们沉浸其中。相对来说,这种情况更多出现在理工科领域,天才们随便一个专有名词你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就不举例了。其实我一下也举不出来,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我们大多数人对他们的研究持一种无所谓的态度,随他们怎么玩都好,只要别破坏世界和我们的生活。

上面所述仅是我想到的一些原因,但总的来说,它们都是站在我们大多数人的立场上来说的。疯子和天才与我们之间距离的产生,很多时候也需要从他们自己的身上来寻找原因,比如他们的过度敏感、自闭以及傲慢等。

接下来,大家可能会想我们怎么拉近距离呢,既然已经找到原因了,是否可以从这些方面来入手,让彼此走得更近一些。我觉得大可不必这样,走得更近一些可能是疯子或天才他们的近亲和朋友应该主要去考虑的事情。对其他人来说,只需要给予相应的理解就好,让整个社会有一种能容不同的风气和氛围。很多时候,当我们试图去理解他们时,是很难以成功的。比如我们觉得可以站在他们的视角上看问题,这里就存在两个问题,一是我们很难真正站到他们的位置上,二是就算站到他们的位置上,他们看问题的坐标系可能和我们不是一个。

一小点联想

我们可能从总体上来说都属正常范畴,但我相信每个人都有一些事情会让其他人无法接受和理解,我姑且把这些事叫做隶属于我们每个人的疯子行为,比如说放弃稳定的工作和薪水、离开多年相交的另一半以及突然间的情绪暴怒或低沉。这些疯子行为相对于我们其他正常行为,就好像疯子相对于我们一样,少数的异常相对于多数的正常。我们对待自己的疯子行为可以容忍甚至是放纵,那我相信我们也可以做到对他人的宽容与接纳,这样会给自己带来充满新奇的生活,也可以给世界留下无限变化的希望。

最后,感谢广州我们的图书馆的读书会活动,谢谢分享人CY和主持人小枫,感谢各位参与者,是你们让我从更多的角度展开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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