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一场大雪后，愈发寒冷。每日清晨，带着家的温热走进寒风中，早餐那碗小米红枣粥，或者燕麦牛奶粥的热量瞬间消解得无影无踪。胃马上就空了，整个身体似乎也是空的，全被寒冷占据。
这时，格外向往一碗厚重的漂着油脂的浓汤。冬天就要囤积脂肪，才好抵御寒冷。
当日下班，即买了食材，煲一锅老火汤——鸭肉山药粥。鸭肉温补，除内热、养胃，山药也有健脾养胃功效。
晚饭后，洗手做羹汤。将鸭架、鸭肉铺在砂煲里，倒入清水。山药洗净刮皮，切成厚片铺在鸭架上，再加水，放入油爆过的青葱、花椒。至此，准备工作算是完成，只等睡前将砂煲预约好时间、温度，小火温炖一整夜，明早就能喝到美味靓汤了。
准备食材的时候，觉得鸭肉、山药色皆浅白，不如加几颗红枣进去，就有了红梅白雪的意境，等明早出锅，再放几片菠菜叶，红红绿绿衬着乳白汤底，应该很好看吧。
一会儿，又想起，煮几片我爱吃的豆腐，豆腐吸收了鸭肉中的油脂，一定美味。于是，将家中剩下的一小块豆腐切片，加进去。
豆腐看着有点多，它的排名本应在山药后面，于是，又切了几段山药添进去，压住豆腐的风头。
豆腐多，山药更多，似乎有点喧宾夺主，鸭肉才应该是真正的主角，却可怜兮兮只有几小块，又添些鸭肉鸭架，保住它首席食材的地位。
食材多了，又加水，满锅满沿。本来还想切几片白萝卜，中和油脂，清热除油腻，又想，锅里白色太多，要克制。
次日晨起，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期望中有颜值有营养的浓香热汤大概是煲好了。
跑到厨房，掀开锅盖，看到的是一锅烩菜——水熬得只剩半锅，山药、豆腐半露于汤面之上，红枣挤在山药、豆腐中间毫不起眼，而鸭肉埋于山药豆腐之下，深藏功与名。用于配色的几根菠菜已无处安放，且照目前卖相，它也难于挽回这汤已然崩塌的颜值。
就这样，本应绿肥红瘦的老火靓汤，变成一锅形色难以形容的烩菜，好在，香味还是保住了。早餐由老火鸭汤改为烩菜馒头，再热袋牛奶用以代汤。
发到朋友圈，有人说“还是别做饭了，你负责貌美如花就好”，我回道：“我做的烩菜挺好吃”，其实，我本来还想放粉丝和金针菇，就是觉得这汤也太热闹，才省略掉，早知它要变成烩菜，我不如放了呢。
我也反思自己，究竟是火侯没有掌握好，还是食材用量的问题，认真想想，觉得是因为锅——太——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