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压低得喘不过气,整个世界好像都被压缩了,说不出哪里憋着什么,发着呆。
我在屋里踱步,大概走了七八圈,来回只有几米就已经很累了。窗外的云一朵一朵的飘过去,像会动的胎记,弥漫在天空的腰线上。
最近的我喜欢跟自己说话,仿佛争论起自己来时间都会静止,当然只是错觉而已。
“那朵云好像一条狗。”我说。
“那朵云只是一朵云。”我又说。
“它一定非常不开心。”
“为什么?”
“不开心还有为什么吗?”
“难道不应该有为什么吗?”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它是一朵云也是一条狗。”
“你是一条狗。”
“你他妈才是。”
下雨了,窗玻璃上划过了一串串的水珠,像是谁哭了。
时间没有静止,哗啦啦的雨声就是时间走过所留下的碎片,争论变得毫无意义,无休止的反反复复也只是假象的拖延。那朵狗云拧成了湿毛巾,地上的水洼变成了潭。
一切都怪这个天气吧。
“你说是吧。”我说
“那就是吧。”我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