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起这学期来学校时,在z68上遇到的那个妹子了,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她当时坐我对面,个子比我稍矮,垂肩长发,皮肤白净,手不仅好看,还涂了好看的绿色指甲油,面部五官谈不上精致,但她眉目之间却有种莫名的动人(或许只是对我而言?)。我在她趴着睡时偷拍了一张照片——这是很不礼貌的,但我还是这样做了。
对于能帮她开酸奶瓶盖这件事,我感到非常开心(原谅我用词匮乏)。当时看到她几次拿起酸奶尝试拧开,又放回桌上,我暗自发喜,等她来向我寻求帮助。可她一直都没有向我求助,于是,在她大约是第四次想要拧开无果时,我便开口问她是否需要我帮她。我有点后悔,在开口问她之前没有先喝口水润润嗓子,这样就应该不会显得那么声音干哑,但来不及我想那么多,她已经把酸奶递给我并道谢了,我把那盖子打开还是使了些力气的。值得一提的是,她说谢谢时笑的很好看。
她带了一个大号的行李箱,竖放在我俩的座位中间,火车在变轨时会震荡,她的行李箱跟着左右滑,于是我用我的右腿挡住了她的箱子,以此来避免它的滑动,我觉得我做这些是应该的,我也乐于做这些。
那趟车特别挤,有许多买站票的,他们坐在过道里上,晚上睡觉时旁边一个大叔就直接压着我的腿了,我腿被箱子和熟睡的大叔夹着不能动,于是我的腿整晚保持着一个姿势,车厢里面又好闷热,总之特别煎熬。但起码有一件事让我感到这煎熬是值得的:我和对面的妹子趴在同一张窄小桌子上,头靠的很近,我几乎能感受到她头发贴到我头发上了,我很享受这种感觉,我承认这样的我很猥琐。
那真是一个难忘的晚上,在火车上度过。
其实查票时,我偷瞟了她的学生证一眼,多亏了我的视力不差,我看到了她是北二外的,这个她应该没察觉到吧。不过话说回来,在此之前,我对北二外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印象,只是知道一个北外和北语。
临到站还有几小时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在纠结要不要向她要个微信号或QQ号啥的,但总觉得太过唐突。在这种纠结之中,火车快要到北京西站了,我还是没有考虑好到底要不要向她问联系方式,或者换个说法,我还是没有勇气向她问联系方式。
下火车时,我就一个拉杆包和一个双肩包,因此我走的比较早,下了火车我又想到要走慢点,看下能不能等到她,或许她也打算坐地铁,能一起走?可惜没等到。
我在想,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在火车上忘拿了,不然为什么总感觉空空的。
不管我想起她都少次,她也是不会有感觉的,除非会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打三个喷嚏是代表有人想你。”
对她而言,我应该只是一个匆匆过客,她对我所能保留的记忆大概就维持到下火车后几个小时那么久吧。无论我自己是多么的翻江倒海,那也是我自己一个人,不干她一毛钱的关系。
于是我又想,竟然如此,这还有意义吗?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不知道她是否单身,我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我的想念都是徒劳,只是我的臆想罢了。
也有可能我已经把她的形象歪曲了,经过我大脑的修饰,变成了我想要的那个模样。那样的话,我岂不是在对着一个我自己虚构出来的东西自我意淫?实在是荒唐可笑。
可人总需要有个念想,对于单身十八年的我,或许她就是我的一个念想。我所期望的加之她身上,每想她一次像是和她交谈一次,我的情感思绪与她关联。
我想用她来表达我的情感,这便是意义所在。
来自一条单身狗的自我矫情。
于3月10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