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晚上19点整,员工已经陆陆续续的下班了。
安静的办公大厦。
有微微喘息的声音。
是那种隐忍的……喘-息,好像在极力压抑。
寻着声音过去,再透过被拉上的窗帘缝隙。
呐……
沙发上,有两个人……交-缠在一起。
㈡
一个极力的压-抑,一个卖力的索-取。
良久,压在上面的中年男人心满意足的提-起裤子。向着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望着天花板发呆的年轻男人身上扔了几百块钱,声音里带着不屑,“我又认真地考虑了考虑,那个项目还是由你来做最合适了…”
又从门口挂衣架上拿下被熨烫的服服帖帖的西装外套,搭在左胳膊上。嘴里哼着调子,门儿这么一开,又那么一关。
头也不回的走了。
外面的风吹起纱帘,透着股凉意。
衣衫凌乱的男人坐起。把方才被解开的扣子又不紧不慢的一颗颗扣上,擦了擦嘴角的津液,有种粘稠的腥臭味儿,恶心的他干呕起来。
从总经理办公室出去,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上公文包。迈着些许踉跄的步子……下了楼。
㈢
雨下的有点儿大了。
王汶站在公司楼下望着外面的滂沱大雨,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公文包顶在头上,直接奔着公交车站去了。
虽然公司离站牌不远,但王汶浑身上下还是被淋的透透的。
王汶有洁癖,肮脏的雨淋在他身上,他突然想哭了。
雨顺着头发一个劲儿的往下滴。和泪水混在一起,滴落在冰凉的地上。然后,在沾着地面的瞬间……湮灭。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打着地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呻'吟。
公交车在雨里闪着昏暗的灯,从远方,就这么缓慢无声左晃右晃的……来了。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说不出道不明。
到底像什么呢?
真像只蜈蚣。
王汶这样想着。
车门打开,一阵凉意袭来,王汶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想着外面冷,麻溜儿地,上了车。
车里一如它的外表一样的……异常安静,空空的,只有司机在驾驶位上安静敬业的在大雨滂沱中开着车。
王汶找了个后边靠窗的位置坐下。上了一天班,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却又被老板扣下加班。王汶的身体自然吃不消,迷蒙着眼,不知不觉中……就睡了。
好像睡了很久很久,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在车上呢,直接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赶忙瞥了一眼窗外,看样子还有两三站才到,刚才揪紧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陈楠带上耳机,听着音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车还是静静的在雨中踱着、就一直这么安静地……踱着。
随着车里左摇右晃,陈楠才注意到一个细节——
从他上车之后,车就没有……停!过!站!
㈣
王汶害怕了。对着司机,“师傅!我要下车!”
车上,安静极了。与外面雨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司机也好像与这车里的静谧融为一体了,只是安静的开着车。好像压根儿就没听见王汶说话。
王汶小心翼翼地走近,走着走着就不敢走了。
他发现,公交车上前面的玻璃压根儿就没用刷雨器把雨拨开,雨就这么打在玻璃上,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前面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细思极恐……那司机是怎么开车的?
㈤
车还是安静的开着。
陈楠隐约觉得,这车似乎是……专门为着他而来的。
眼看车就快要到站了,可司机还是没有停的意思。王汶犹豫了半天,还是张了张嘴,携着哀求,“师傅?!我到了…”
……
还是没动静。
王汶走近,戳了戳司机的后背。“师傅!我要下车!”
司机回头。
王汶腿软了。跌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那是一张无比狰狞的脸,明明携着笑意,却近乎扭曲。
车已经开过站了。一直开到雨的漩涡里。
车,才,蓦地……停了。
司机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瞧了王汶一会儿。
一步步逼近。
渐渐地、渐渐地……近在咫尺。
挑起王汶的下巴,“想下车吗?”
王汶点头。
司机笑了,朝着王汶的脸吻了上去。
王汶回吻着。
脸上说不出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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