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

美朵闭上眼睛,耳边的声音不断的放大,那个声音就像那个久远的声音却又是那么地近。好翻个身把身体背向丈夫。

丈夫文世远躺在床上,叹着气,怎么办?看着街边的一个个空置的商铺,每天的生意也是门可罗雀,想关店不干了,可是房贷车贷怎么办?孩子大学的费用怎么?一连串的怎么办,在美朵的耳边炸开,怎么办?我如果知道怎么办,还能有今天吗?

年轻时的一幕幕你菲林一样一帧帧快速闪过,虽然迅速却又是那么清晰。就你一道伤正在被重新割开,坚硬的外壳被敲开,表面没有流血,还没有感觉到疼。可是脓水在那层薄膜包裹翻腾着,就像被封印的怪兽,随时都要冲破这层束缚。

美朵深吸气,努力克制着,但那是旁边的声音不断地传来。这声音时大时小,像针又像刀,美朵能躲过那个飞来的刀,却无法避开那细密的针。终于,那针刺破那层薄膜,解开了能促进的封印,脓水开始一点点地渗出来,疼痛却瞬间扭曲了美朵柔软的身体,脓水渗出的面积越来越大的时候,这脓水仿佛是铁水把美朵扭曲的身体固定住。

美朵睁开了眼睛,不带一丝情绪地说:你问我现在怎么办?你说我的心态有点崩溃,你到底了解我多少?结婚20年,你可曾真下走进我的心?十年前,面对你的不公,你的u可以任意挥霍你的钱,而我花一分钱你都有怨言,公司需要我的时候,我要忙前忙后,解决完问题,告诉我还有其他股东,让我不要参与。我崩溃地站在25楼的窗前,你知道我想要干什么吗?

文世远没吱声,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那个时候的他似乎真没注意美朵在想什么。

美朵没等他回答,接着说,我想从25楼一跃而下。

说完这句话,美朵似乎走了长长地路累倒在路边。长长地吐气,深深地吸气,又长长地吐气,美朵把压抑了多年的怨嗔全问吐了出来,不是真地能解决什么问题,而是她终于对他说出了当年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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