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过去和未来,我不能多说什么,但对于小A,我想和你聊聊。
小A是我的前同桌,衣衫白而发直,笑容甜而声轻。那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讨论各种问题,比如火箭为什么会升天。答曰,屁股烧着了,哎呀快跑,海拔每升高一千米气温下降六摄氏度,升得越高就越冷,火自然就熄了。然后,我们乐不可支。
语文 老师建议我们成立学习互助小组,我们两个握紧友谊之手,郑重地说道,同志,革命尚未成功,仍需努力。我俩居然笑出了声,语文老师怒气冲冲说:“你们两个给我出去,背《出师表》和《隆中对》”。我们两个叽里呱啦居然背下来了,还商量着要不要桃源结义。
有惊无险,语文老师放我们一马。学习中,她教我英语和历史,我教他数学和地理,学习轻松自在。我们甚至把三顾茅庐改写成话剧,在教室里排练,我演刘备,她演诸葛亮。我们把白纸涂黑,剪出胡子形状,用透明胶粘在嘴唇和下巴上,全班同学都笑得不行,我排练时也会笑场。后来元旦晚会,我们节目被选参加,还得了个一等奖。
青春的日子,如风轻,如水淡。那时,我们周末会一起骑自行车出去玩,小河边,盛夏的白杨,叶子哗啦啦作响。她抱着一把吉他叮叮咚咚地弹,听着吉他声,我的心里感到了无比的欢乐和踏实。我想还有什么比这更舒服的呢?小A举起吉他说:“来,我教你弹吉他”。她教我怎么抱吉他,简单的指法,还有一句“世上只有妈妈好”。 慢慢的,我能够弹完整的《世上只有妈妈好》好了。我说:“今年元旦,我们就表演吉他弹唱《世上只有妈妈好》”。她,默不作声。
夏天还没过完,她就走了,去了一个我去不了的地方,跟父母移民美国旧金山。 留下了那把桃花心木吉他。
谨以此纪念曾经的同桌,小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