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看了《这个杀手不太冷》,就迷上了让-雷诺,今天正好遇到了他主演的《请你闭嘴》,一部喜剧,我却独自一人哭得稀里哗啦。
以前遇到一个人,男人?女人?我忘了,能够记得这件事就够难为我的了,何况记住她(他)的性别呢,就统成为它,至于它的姓名就更不用提了。第一次遇到它,是一个正午,大院里的人都午休了,我睡不着,趴在窗台上干瞪眼,那时候时间过得真慢,就像把太阳粘在了天上一样,除了闹钟的滴答,再也感觉不出时间的模样。可巧,今天的柳树下坐着个人,短发短袖短裤,一动不动的,好像也被粘住了,就那么钉钉的坐着,我就这么钉钉的看着,心里窃喜,又是一个不喜欢睡觉的娃娃。一天、两天、三天、我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偷偷的跑过去,坐在柳树下木头的另一边,也粘在了柳树下,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咳咳,你也不喜欢睡觉呀?”它看了我一眼,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又粘住了。第二天,它又准点出现在了那里,我也准点出现在了那里,只是离它近了点。小孩子原本应该很快就能相识的,可是我们之间却总是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因为它不怎么说话,一个中午的时间都是我在滔滔不绝,即使是讲一个笑话,它也只会给面子的漏两颗牙齿。它的这种反应怎么那么似曾相识,对,爸爸和妈妈吵完架以后,妈妈就是那种表情,不和任何人说话,独自一人坐着,就是这种情形。可是过不了几天,爸爸和妈妈又说说笑笑了,而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妈妈的梳妆台上必定会多一件小玩意,一束鲜花,一条丝巾……
可是它是男的还是女的?真是让人头疼,如果它是女孩,那可太丢人了,我们男孩子是从来不会和女生玩的。如果它是男孩,我到愿意把我的纸枪借给它玩玩,顺便教它怎么做。我们院里的女孩子都有个辫辫,跑得时候,还一甩一甩的,像极了羊尾巴。它是啥时候搬来的,都不知道,怎么知道它的性别么?有了,我准备一个男孩子的,再准备一个女孩子,让它选,它如果选择姐姐的那个书签,就说明它是女的,它如果选择我的枪,就说明它是男的。
我偷了我姐的书签,准备好了我的枪,静等着中午快点到来。我希望它是男的,这样我们就可以成为朋友,打发中午睡觉的时间,即使其他时候不见面也行。
中午到了,我迫不及待的跑到它跟前,让它选其中的一个,我要作为礼物送给它。它没有开心,也没有惊讶,还是悄悄的,拿走了我的纸枪,我乐呵了,它就是男的。
从那以后呀,它有点变化了,它会跟我主动讲话了,而且我讲了笑话,它也会哈哈大笑,也会跟我讲一些它的故事。除了中午会见到它,其他时候,也会在院子的最里面的房子门口看见它,和它的母亲待在一起,静静的坐着,像我这样挨多了打的孩子,是从不去家长跟前的,所以也只能在中午,大家都睡了的时候和它见面。每次问到这个问题,它总是支支吾吾,我也就不关心了,只要中午有人和我就好了,其他时候有其他人陪我玩。
后来发现它的玩具少得可怜,不对,是根本没有。为了消磨中午的那段时间,我会在前一天晚上就准备好明天中午要玩的玩具,但是它从来都没有带来过玩具,同样的玩具玩得次数多了也就腻歪了。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得发了句牢骚,“你为啥每次都不带玩具”,原本欢乐的气氛也就凝固了。“你想我陪你玩,我想玩你的玩具,这还不够吗?”
后来呢?
后来只有我一个人坐在柳树下面打发中午的午睡时间。
花费所有的精力去经营一份情感,却因为一丝不满,丢掉了所有的成果,不是外界的狂欢让你寂寞,而是你的寂寞让你失去了狂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