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小草非常喜歡在晚飯後靜靜地站在門邊看晚霞,據家人說小草那被晚霞所映照的臉龐是小草一天當中最美的時候。
回想從前,在鄉下那段日子雖然不是特别的美好,但卻一直很安心。
曾幾何時,小草的世界很簡單,除了去學校摸魚,閑來就發呆看日出日落,當然最愛還是守候雨後的彩虹。
真正意識到變化的應該是從9歲的時候開始的吧,小草總是能看到聽到奇怪的東西。别人說那是因為孩子的世界最單純,所以才會看到别人所不能看到的東西。去佔過蔔問過神削過發喝過符水戴過穿山甲。但是越長大就越發覺得,事情並不是這樣的,大約在7年前的某一個深夜,小草終於知道自己不是被神選中的孩子,而是被魔鬼相中的新娘。
憤怒。恐懼。呐喊。求助。哀傷。能夠想到的呼喚通通試過,但最終並沒有得到任何救贖。
那時,淚漣漣的小草給一個曾經非常親密的小夥伴袒露了無助的心境,她以為小草是生病了,而且是十分可怕的病,她建議小草去看醫生,她還一有空就和其他的小夥伴議論小草的「病情」,小草很生氣,小草不願意再和她有任何的交集。大約在3年前,小草才知道原來那個小夥伴在回鄉下以後,其實也遇到了和小草一樣的遭遇,别人以為她是因為感情問題而回的家鄉,並且因為不會調整自己所以出現了錯亂,但她心里比誰都明白,她是遇到了小草當初所遇到的魔鬼。但是她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孩兒,因為她一早知道小草曾經的遭遇,所以無論魔鬼怎樣猙獰怎樣拉扯她,她都緊咬牙關三緘其口。最終她挺過了。
而小草呢?或許是因為内心不夠強大,便由開始無意識的輔助魔鬼,到後來清醒的一步一步成為推手。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而然。小夥伴透過電話線和小草說,呐喊並不能幫助自己克服恐懼,真正要做的是遇強越強,你吵我靜,沉默才更能穩住自己,既然魔鬼能掌控思維,那就在沉默中反抗。
其實在去年春天的時候小草也以為自己是要解脱了,但是大約到了年中,才發現自己實在是太異想天開了。故事還在繼續,一切還沒結束。就像那依然沒有勇氣打開的08年日記一樣,那隻是開始記錄,並不是開始,而今天的日記也並不是結束,只是在進行中。
無論是安靜還是喧鬧,小草都依然能聽到魔鬼的輕語,隻是小草已經逐漸有了安撫自己内心的能力,縱使内心還是會時常漏跳一拍,但卻能分辨出這這這並不是小草内心的真實想法。可能這是一種病,但一個並沒有什麼大智慧的人是真的不想再預判别人的事,和自己沒半毛錢關係的事,一天天的被提着真的太累了。但是小草並不可悲,所以小草無需别人的「可憐」。小草唯一需要的就是盡快過上自己所希望的生活,所以小草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反抗。天陰帶傘,天晴曬陽,天冷加衣,天熱拍蚊。
人,都是一樣的。都希望一生能從願,但往往就真的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總想永恒清澈,但在明白到自己早早已是魔鬼的新娘之時,這個美好的願望「清澈一生」早已落空。而在這個物欲横流的現實世界,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每分每秒都珍之重之而已。
或許,在往後的很多年,小草還是會被隆重的召喚,但小草隻希望以後的以後,無論是小小的小草,還是大大的小草,都能篤定從容積極,心性和品格都能按着初生之時。
文 | Hotaru螢火之森
寫盡世間百態 仍然相信真愛 就算遍體鱗傷 也要勿失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