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君子,慎其独也”谈我对诗歌写作的看法

《礼记-中庸》: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意思是说,一个人不可以须臾离开“道”,也就是做人的规则、道理;可以离开的,就不是“道”,就不是做人的规则了。在最隐蔽的言行上能够看得出来一个人的思想,在最细微的的事情上能够显示出一个人的品质。而品德高尚、有修养的人往往能够严于律己、表里如一,即是是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也可以做到谨言慎行、不做坏事。

《四书集注-中庸注》说:“独者,人所不知而己独知之地也。言幽暗之中、细微之事,迹虽未行而几则己动,人虽不知而己独知之,则是天下之事,无有著见明显而过于此者。是以君子即常戒慎,而与此尤加谨焉。所以,遏人欲于将萌,而不使其滋长于隐蔽之中,以至离道之远也。”

“慎独”的重要内容之一就是遏止"人欲“,使”人欲”不在隐蔽之处生长,从而避免“离道”,避免远离做人做事的规则,做人的品行。

为什么汉皇要说起这些呢?其实就我个人以前的想法和一些朋友对于诗歌写作时的想法难免都会有这样一个念头冒出来“我写我的诗歌,我写我自己的感受,别人看不看,看不看的懂事别人的事。只要我自己明白就可以。反正我写的是我自己的内心想法”。其实这样想也没有错,但是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一个最为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当我们把诗歌拿出来发表,拿出来放到网络,只要有第二个人看到那就不再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这个时候的诗歌就不是在表达我们的“个人性”,而是具有了“社会性”。是,诗歌是表达人的心灵、情感的,当然不可能离开人的动物性、个人性的一面,比如爱情、性、欲望、自私、残酷等等许多的方面。这些都是人的动物性的一个体现,一种本性的发泄。

但是诗歌是“人”这个智慧物种创造出来的,那么自然就应该张扬一些人于动物的区别,也就是张扬“人”之所以成为“人”的那些因素,而这些都具体体现在人的后天的教育以及所处的社会环境的不同。而我们之所以成为“人”,那么我们的最根本原因是拥有“社会性”,我们不可能离开这个群体而单独存活。

既然如此,我们就应该考虑个人与群体的关系,“个人性”“社会”性的关系。作为一个诗人,在我们写作的时候虽然不一定会去考虑到个人与群体的关系,但我们的修养里应该存在,观念里应该存在。那么当我们把我们自己写的完全”个人性“的东西拿出来放到网络媒体上去,就应该考虑到我们的诗歌会给这个社会,这个群体传递出什么?是阳光的还是阴暗的?是美好的还是罪恶的?
这些是身为诗人这个群体不能不去考虑的事情!

像下面这首乌青的诗《有四种颜色》

我对一个朋友说/我邻居家的母狗/生了八只小狗/那些小狗/有四种颜色/有黄的/有绿的/有红的/还有黑的

这里把乌青的这首诗拿来举例,并不是我要批评他什么。说实话我也没有资格去批评他什么,毕竟我现在只在简书写诗给朋友们看。出了简书,估计就没有几个认识我的人。而乌青,已经是名声斐然。在豆瓣、淘宝、在掌阅都有他的诗集卖。可是他的诗传递了什么呢?可能是汉皇才疏学浅,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我们既然把我们的诗歌放到网络上去发表,那么看到的人就会产生一种社会的“共性”或者叫“共鸣”,如果只注重我自己的内心只写给我自己去看那么这个问题可以忽略。但是既然发出来了就不能去忽略,因为这种“共鸣”“共性”就有可能因为过于理想或者狭隘、偏激等一些负面的情绪而影响到其他的人。那么这个问题作为我们写诗的人就应该去慎重。诗歌是有净化灵魂的作用,那么如果他本身的内容是不健康的呢?还会有净化灵魂提升美的作用吗?恐怕到时候起到的作用正好相反吧!作为一个写诗的人,我觉得这点尤其重要!在诗歌的观念上我们绝对不能做一个狭隘的人,不能忽视他的社会作用!而太过于重视他的“个人性”而忽视他的“公众性”的诗歌作品,如果泛滥,那将是诗歌的灾难。就比如一些“口水诗”“废话诗”一样,流于表面,浮躁,去写性,去写让人的阴暗面。
比如沈浩波就曾在《38条阳具》中这样写到:

她想搞搞男诗人/那些南来北往的/那些略有名声的/那些瘦削苍白的/那些有老有少的/只要来到此处/便被一把揪住/不拘粗细长短/皆被视为硬物/一律塞在身下/被搞得诗人兴奋异常/在各个城市奔走相告 “她就像一只母鸡/骑在我身上咯咯乱叫"/另一个则略显羞怯/“我们只是随便搞了搞”

像这样的诗歌,完全就是下半身写作的典范。它能给社会传递的又是什么?是关于性的思考?还是关于诗人的糜烂生活?反正我是没看出来它像一首诗!

还有尹丽川同样有一首和《38条阳具》不相上下的“诗”

这不是做爱/这是钉钉子 奥,再快一点,再慢一点,/再松一点,再紧一点

其实阴暗面不是不可以去写,关键看怎么去写,怎么去处理。因为我们的最终目的还是要向每一个受众去传达一种美!就比如法国的波德莱尔就是这种以恶为美的杰出诗人。
如波德莱尔的《我爱想起那些裸体时代》

**我爱想起那些裸体的时代, / 在那些时代,福玻斯喜欢给雕像染上金色。 / 那时,敏捷而强健的男人和女人, / 无忧无虑、没有拘束地品尝爱情的兴奋, / 当好色的太阳爱抚着他们的耻骨, / 他们骄傲于自己高贵身体的健康, / 那时,西布莉慷慨地献出她的果实, / 并不觉得她的孩子们是个过于沉重的负担; / 像从心里涌出无边博爱的一头母狼, / 她用自己褐色的乳头喂养着整个宇宙。 / 男人优雅、壮实... **

两相对比,高下立分。一首意境深邃,一首浅薄赤裸.

所以,既然你不是为了拿去发表,但他为什么最终又出现在了别人的面前?既然不是为了给别人阅读,不是去传递一种思考,一种精神,拿去发表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去获得诗外的“非诗”的收获?(比如:名利、地位、虚荣?)对于大多数的诗歌作品,我们是不是应该通过自己的艺术发现,艺术创造去影响和净化更多的人,最终去净化我们的世界,给我们的生命和社会以最终的关怀?

最后的最后,汉皇要感谢简书Markdown的强大,因为写到一半的时候惨遭停电。我当时就晕菜了,不过忽然想起了Markdown是随时自动保存的,在才安心。不然就又得从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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