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街道上走着,斑斓的金黄灯光映衬着街道,让人有一种突然回到了古时盛世,让人忍不住幻想帝都的都市夜景该有多么的繁华——要知道,这里只是一个小城,一个四,五线的小城市。
拐弯,却只剩了一片浓稠的漆黑——这里大多都是出租的民宅和老旧的建筑,斑驳的墙面诉说着几十年的风雨侵蚀;一群小孩巷子口围着一个男孩子——那男孩子实在是鹤立鸡群一般,比他们高出来了一头,但是他脸上并无一丝一毫的自得或是傲意,反倒是洁净的小脸上蜷缩着些惊惶,无助和一个跃动的光点。
各种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和着轻快的童声与润湿的春风一同进入了我和那小男孩的耳中,他涨红了脸,似乎想要吼叫,想要驱散他们——是的,他那相对于熊孩子们那么高的个头便忽地矮了下去——就好像脚底漏了气一般,咻地一下便软了,瘫了。
我皱着眉头,在那绵绵的比丝还要细的若有若无的润湿的空气里,我又看到了——熊孩子们身上的衣服着实不算华丽,甚至用“简谱”这类褒义词来修饰的话,倒有些夸张了——早春时节,他们都穿着羽绒服,艳丽的色彩除了让我在感到目眩之时,忽地就生出了一抹黑色,纯粹的黑——就如同从衣服里渗透出来的一般,虽然仅仅只是局部……
我没有再看下去,咬了咬牙走到他们跟前,挺了挺腰板,鼓足干劲冷哼了一声,想要制止他们的暴行。
“哼!”突然一声冷哼——那冷哼见到我这冷哼,便如同是一母亲看到了孩子一般。
我那蓄势已久的冷哼竟然被“策反”了?
在那阴影里居然有那么一群人——哦不,是一个人,一个妇人,一个艰难地双手叉腰的女人,一双混浊的眼里迸发出一道气势汹涌的正气,把我逼退了。
“哈哈哈哈……”这时耳畔又传来了一串笑声,我却感觉这笑声就好似是他们在看我笑话似的,于是便红着脸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谁能笑到最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