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农村当代基层纪实长篇小说] （ 续篇27）
水竹凹
作者：蒋春木
27、青春的回味
在河口古街改造过程中，一道清纯亮丽的身影，时常出现在水竹的左右。
渐渐的，那道倩影引起了水竹的注意，吸引了水竹的眼球，似乎也渐渐的钻入了他的心里。
她叫章雨，20多岁，披着一头齐肩的乌发，一张精致、端庄而又秀气的脸蛋上，始终透出一幅腼腆的微笑，给人一种青涩而又纯纯的感觉。
章雨平时不爱说话，总是一副羞怯怯的模样。给人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自然美。
更有一种“体素储洁，乘月反真”的质朴美。
自从水竹来到河口镇后，他的心思全部扑在河口古街改造上面。镇里的多半工作，他都交给了镇长汪立轩处理。
身为规划员的章雨，时常陪伴在水竹身边，记录数字，提供资料。但她总是默默的站立在水竹身后，几乎从未出现在水竹身前。
水竹很长一段时间，似乎都未感觉到章雨的存在。
有几次，水竹发现到，只要章雨面对他时，那秀丽的脸蛋上总是泛着红晕。水竹和她说话时，她也显得有点紧张、局促。
水竹开始注意到这个腼腆的女孩。空闲时，他喜欢拿章雨逗逗乐子，常常逗的她面红耳赤。有几次，她气得跑出去偷偷抹起了眼泪。
一次，水竹带着规划办的主任俞本祥和章雨一起出差，察看古建筑材料市场。
中午，水竹带着他们进了一家咖啡厅，各点了一份西餐。吃过后，又各点了一份咖啡，还有一些饮料和水果。
俞本祥似乎看出水竹有点疲劳，他请水竹在咖啡厅里休息下，自己单独去市场看看，并让章雨留下来，陪水竹聊聊天。
俞本祥走后，水竹望着章雨的脸色又泛起了红晕，一双小手不知道怎么放好，他打趣的说到“章雨啊，你怎么好像有点怕我呀，我有那么凶吗？”
章雨微微噘起小嘴，瞪了水竹一眼，轻言细语的说道“你是领导啊，我能不怕你吗？”
水竹笑嘻嘻的说道“你怕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他愣了一下，突然发觉自己说漏嘴了。
章雨的小脸蛋顿时涨的通红。咖啡厅柔和的灯光映照着那张粉红粉红的脸，像是一抹盛开的桃花。
水竹心里又一次出现了冲动。那张脸鲜艳欲滴、弹指可破，他狠不得上去咬上一口。
章雨慌乱的不知所措。忽而，她象是在问水竹，又象是自言自语，怯生生的问道“你会吗？”。
那神情“半掩娇羞，语声低颤”。
水竹的心开始乱颤了。他看到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那么清澈，那么纯净，那么透亮……。
他伸出双手，一把抓起章雨那双绵柔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静静的看着那张早已赤绯的脸蛋。
他就这样痴迷迷的看着。他感觉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了那种清纯、那种宁静、那种超然……。
他似乎有了一种初恋的欲望，有了一种心灵洗涤的触动。他象是在欣赏一件璞玉一样，贪恋的看着章雨。
直到章雨缓缓的抽出小手，又将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
章雨微微欠起身，伸出那张秀丽、清纯的脸蛋，俏皮的笑道“怎么啦？我有那么迷人吗？”。
水竹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打着圆场“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失神了……唉，这咖啡喝的……”。
章雨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她笑的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清脆，又是那么的让人神怡。
他忽然想起，江南师范学院的同学祝丽华，那张粉嘟嘟的圆脸，笑起来总是那么的人畜无害。
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再年轻！青春已经悄然的远离了自己，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啊。
一阵伤感忽然袭来。他一头靠在沙发上，无由的默念起出一句古诗来“唉……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他闭上眼睛，仰躺在沙发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章雨不知所然，她一脸茫然的看着水竹。
自从水竹来到河口镇后，她就一直跟随在他的身后。她目睹了他的一言一行，他的一举一动。
她也说不清楚，从何时开始，这个男人已经悄无声息的走进了她的心里。
她欣赏他的沉稳和风趣，更迷恋他的才气和胆识。
她看着水竹苦楚不安的神情，她感到心慌意乱，但是，她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她不由的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向水竹，低下发烫的脸蛋，轻轻的朝着水竹的嘴唇吻了一口。
那一吻“娇羞未解论心事”，如蜻蜓点水，又如春风拂面，似有若无，又回味无穷。
水竹心里一阵抽搐。他似乎嗅到了青春的一丝丝气息，又生怕丢失了一般。
忽地，他站了起来，一把抱住了章雨，久久的，久久的，不忍撒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