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的悸动

学生时代喜欢一个人,连作业本放在一起都觉得幸福。---这是很多人第一次情感的悸动,也是我第一次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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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上初中的时候特别喜欢一个女孩儿,就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生。可喜欢终归是喜欢,一直没有勇气说出口,煎熬过才懂得思而未果是多么的痛苦。本以为初中毕业后就会淡忘她,谁知这才是痛苦的开始,没有了每天都见面的可能,醒来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嚼蜡,生活一下子失去了应有的乐趣,就好比一根火柴燃尽后的本体,脆的不堪一击。

为了一解相思,我每天都会按着上学的时间把从家里到学校的路再走一遍,有时候也会在她之前必经的路口做长时间的停留,只为期待她能在下一秒出现在我的视线内,内心也迫切的希望能和她偶遇。结果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在每一次往回走的路上都会暗自懊悔“也许再多等一分钟她就会出现呢”,每一次都是在这样的挣扎中缓慢的走回家,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气球被随便丢在一个角落里,内心的狂乱犹如发丝被扎进了心里,那种无时无刻都在煎熬的痛,能让你怀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的痛又是由何而来,何时才能解除。那时候最喜欢李煜的词,“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那种心境真的是如出一辙,虽然愁苦的内容不相同。

在经历了近两年多的煎熬与无数次的有可能的“失之交臂”之后,突然的一天,我发现我已经不再如最初那样那么喜欢她了,她的容颜在我现存的记忆里开始慢慢消退,就连她最迷人的微笑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了,直到最后一点不剩的彻底被记忆的尘埃覆盖。

我记得是在前年过春节的一天,一个初中同学联系我让我去参加同学聚会,我问了一下有谁?在电话的这头我听到了一个曾经让我无数个夜晚无法安然入睡,为之癫狂的名字,时间在瞬间被拉回了过去,就恍如事情就发生在昨天,而我却怎么样想不起来了一样。以前在学校,在班里一旦听到有人说她的名字,我的心就会砰砰砰的跳,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我总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事情,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时隔多年当我再次听到这个不常想起但分外耳熟的名字时内心早已没有当初的波澜,大脑也没有快速的充血,内心的平静让我开始怀疑曾经的一切是否真实的发生过,思忖片刻反而倒是有那么一点的惊讶。

时间有时就像是一层薄薄的尘埃,在你不经常踏入足的地方,它都会为你附上一层薄薄的浮沉,让它成为你的过去。时间同时也会腐蚀掉一些你不经常提取的记忆,只留给你一个大概的记忆轮廓,这样在你下次想起时不至于太过惊讶错愕,也不至于再陷入进去而不能自拔。

自从有了第一次的悸动我开始变得害怕了,我开始害怕那种喜而不得的感觉,害怕那种抽刀断水水更流的痛苦,更害怕那种夜不能寐、求生不易求死不能的困苦,无论那种对于既自卑又内向的我来说是最致命的。

我原以为自己不会在短时间内喜欢上别人,可感情这东西往往像是嗜血的恶魔,有了第一次的尝试就是接下来无数次的探寻。就在高中的最后一年里我就像是一个中了魔的情种一样,那时也是我忘却第一个女生的末期,又喜欢上了另一个女生,这次的喜欢比上一次来的更猛烈,也更加的绝对,理所当然受到的煎熬也完胜上次。

熬过一年后我们都各奔东西,为了割断自己的相思,我选择了离家很远的地方求学,后来我发现对她的喜欢却从来没有因为距离变长而被淡化,反而因为距离的存在,我们偶尔聊天的文字我都会带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而我却始终没有表露心迹。再后来,我有了初恋,她在我心里的位置也渐行渐远,那时她也有了男朋友。我原以为这就是彼此最好的归属,但是我失恋了……一种灌满我全身的毫不停歇的痛正顺着我的血液一刻不停歇的流动。那一次,我彻底绝望了,对爱情失望到了无法再相信的地步。

后来,听说她也失恋了,我在电话里听到了她无声的哭泣,那一刻我有点隐隐的痛,我知道,我还没有真正的放下她。直到后来她结婚了,我从她的婚礼现场出来,我竟然没有半点悲伤,也没有半点忧郁,我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对自己说,“原来喜欢早已经是过去式了,而我还在做着无谓的坚持。”

回首往事就如同重读一本书,明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任然要一字一句的再细看一篇才肯罢休。有人说每一段爱恋就像是一个坟墓,到了指定的日期需要祭奠一下。我觉得比喻的很对,就如同我们去上坟,看到明明是一个石碑,一个土堆,却还要很虔诚的做祭奠,因为里面埋藏着曾经最爱的人。

就在昨天,2018最后的一夜,我把《围城》又度了一遍。我早已记不得第一遍是什么时候看的了。我从晌午一直看到凌晨,我看的很认真,就像是我在谈恋爱那样认真。书中描述了一个人从爱恋到结婚的全过程,从最开始的暗恋,到表白失败被揭穿,再到最后的无爱婚姻,我觉得这不是一个人悲剧,而是绝大多数人的悲剧,也可以说成是全人类的悲剧。有人批判主人公方鸿渐的是是非非,而我却在他的身上或多或少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管是过去的还是将要发生的,我觉得都有。书中说,婚姻可能并不需要更多的爱情。看到这句话我想到了杨绛先生和钱钟书先生一生的爱恋,我曾读过杨绛先生写的书,我知晓她俩绝对是真爱,而且爱的也很真诚。在羡慕他俩的同时我也在羡慕自己,因为有个女生给我留言,说是要做我女朋友什么都不要。对于这样的请求,对我来说就如同没买彩票却中了500万大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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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短暂的聊天,她告诉我,她看了我写的所有文章,我当时很吃惊,因为我写完之后我自己都很难再去翻看,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写的实在是不堪入目。而且里面写的很多内容都是不能给熟人分享的,那全是我一个人的秘密,结果她全看了,而且还欣然接受。对于这样的一个女生我是又宠又惊,宠的是终于有人喜欢我了,不是因为我的外貌而是因为我的文字,惊的是我从来没想过我的文字竟然会有人这么的赏识。

老实说,我不知道我的才华是否真的能经得起她的赏识,因为我对自己都没有太多信心。对于明天会怎样我不敢过多的妄言,不奢望就是最好的祈求。我能做的就是从今以后要比以往更加认真的写每一篇文章,我要让喜欢我文字的人对得起他们所用的时间和精力。

爱,需要绝对的付出,婚姻需要绝对的包容与忍耐。再次看过《围城》之后,我觉得并不是所有的城外人都想进城里面,也不是所有的城里人都想去城外面。归根结底,只要与最爱的人在一起,也就无所谓城里城外了。我们倾尽一生追寻的无外乎就是一个能陪伴自己走完余生的人,找到了我们皆大欢喜,未找到也不用垂头丧气,要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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