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树路 人生体味

林海摄影

秋天,山里有满山的红叶,红叶把山谷染成了红色,大家叫他红叶谷。宿教授计算机开发团队组织的活动,他说大家一起去吧。公司的行动一定要去。我很久没有和年轻人一起玩过了,感受年轻的感觉。坐着车,颠簸在上上下下的盘山路上。闻着清新的空气,遥望山谷自然的颜色,当我看到山上点点的红色,想到大学的时候,宿舍里总把当枫叶红了的时候,说成当红叶疯了的时候,忍不住偷偷的笑了。一晃好多年了。转眼,我在团队里已经是“老年人”,就宿老师比我大一岁。这次出发没有带我的宝贝悠悠,带上她我就永远是悠悠妈妈,不是mjbridgezy,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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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沿着盘山公路而上,因为是秋天,是旅游的淡季。山顶大部分依山修建的餐馆都歇业了。下车采购了点山里的南瓜和柿子,山里的人“着实”爽快,二十八斤的南瓜按二十斤处理,价格也比超市便宜。山里的南瓜大大小小没有规则,颜色也深浅不一,并且很硬切都切不动。我们买完了山里的一位80岁老大爷的南瓜,这样他就不用在秋风里等待本来就稀少的买主。看着他担着箩筐,脸上带着满足,灿烂微笑回家的神情,我们的心情也格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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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牌,吃吃饭,说笑很欢畅。大家提议说爬山。爬山,我是一向不去的,那不是我的爱好和强项。我说你们去吧,我等你们。我想我是海等表示也不去了,要留下来陪我。我看着上山的台阶,望着不太高的山头,下了决心,走,和我们团队一起上山。正象wangyu说的“这是在我生命中最有挑战性的真正意义上的爬山”。


开始的时候,青石台阶虽然陡峭,只能容下一人往上爬。总算是有台阶。后来,就没有路了。前面只有杂草,小树,荆棘丛。也许,团队就喜欢挑战,喜欢在没有路的地方趟出路来走。技术团队的小伙飞奔而上,在我看来困难无比的山路,他们好象那么就轻易迈过。哈哈,这就是差距。我是爬山活动中最落后的分子,是“水桶原理”中的短板,嘿嘿。为了帮助我。也为了不让一个成员掉队,宿老师背着高档相机来断后,他是个很严谨的计算机学者,做事很周到,无论是游玩还是工作,总让人内心很踏实。遇到艰险之处,wangyu妹妹牵着我前行,不断地提醒我注意,爬山真是实力的比拼。Wangyu在路上不断发现着风景,发出一次次的感叹。我一路在后悔,可是爬山没有回头路,前面的路再难走,也只能向前,我知道了什么叫硬着头皮向前冲,什么叫骑虎难下。宿老师说,照张相吧,我说,千万别照了,我太狼狈了,哪里有照相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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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到第一个山头的时候,我们的先头部队已经在前面的山头,我们的山头低,看不到他们,隔着山向先头部队喊着话,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似乎能听到他们的回音。有自己的人在,心里很踏实。宿老师用相机不断的拍照,把眼前的美景化成永恒。Wangyu年轻的思绪在不断跳动,她知道的东西挺多,这叫冬天装饰房屋的干枝梅,那叫夏天能哄赶蚊子的荆颗。顺着她的手指,我的确发现了许多崭新的风景,那成片闪着银光的苇草,掩映在两山之间红红顶蓬的农家小屋,象扇面一样的山脊。我在想,哪位园林设计者能设计出这薄雾中满山叫不出明堂的景观?摆放的让人如此陶醉,自然之手是最神奇的,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我想当我多年后化成了尘土,这山会依然耸立,这树仍然翠绿,这山间若隐若现的小路仍和现在一样不知道会通向何方,这路又会承载着什么样的快乐和忧伤?眼前的空旷博大的视野让我暂时忘了前面的路还有多么漫长,还有几多坎坷。也许这如我的人生一样,别人都很轻松的飘过,而自己每一步都迈得那么疲惫艰辛。其实,越过了那艰难,那道坎,自己才会幻化成迷人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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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头部队通过手机告诉我们:才走了三分之一还不到,前面一直没有路。我不停地问宿老师和Wangyu,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向前望去,只有陡峭裸露的发着白色的岩石。我们顺着山脊,海诺和她的女朋友小周在前方接应着我们,在不知道怎么走,找不到路的时候,见到同伴心中泛起一阵温暖,好象又增添了不少底气。海诺和小周在这个山头已经等了我们半个多小时了。说实话他们的等候,我的心中一点歉意也没有,嘿嘿,他们俩肯定不会焦急,在摇曳着树影的山头,有山中微风做伴,放眼远眺,恋人会恨不得时光就此停留。年轻的时候和他也爬过名不见经传的小山丘,在外人看来荒凉无比的地方,在我们心中却有别样的景致,转眼快二十年了。海诺和小周带着我们前行,指着那几乎垂直的岩石说,没错,我们就从这里走,天哪,有没有搞错。我生性比较胆小,的确有点害怕,《诗经·小雅·小旻》上说:“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我算体会到了。海诺告诫我,mjbridgezy,不要向下看,每个脚步踩实在了。海诺先把我拉上来,才去照顾女朋友小周和后面的同伴。在最困难的时候,同伴们的互相扶助是那么的珍贵。我知道什么是爬山了,手脚并用就是爬,也顾不得我的真维丝牛仔裤。我的手被山上的小数枝挂破了。风衣上也挂了些植物种子,穿着厚厚的毛衣还被挂的生疼。总算爬过了最难的十几米。终于我们站在山顶最高处,我可以清楚的看到远处山头的同伴,他们随着山峦的起伏分布着,融入自然的画卷之中。我分辨不出来每个人,反正都是我们自己人。我拼命向他们挥着手,叫着他们的名字。我知道他们听不到我的声音,但这仍然是我登山中最激动的时刻。以后的路平坦多了,我静静的享受着山林的宁静,默默祝福海诺、小周、Wangyu这些年轻人。看着Wangyu在山上的亭子上喊“我在飞”,我从内心觉得年轻真好!感谢这些年轻人让我好像又回到了年轻的时代。我也成了年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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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终于到了,终于到了我们的集合地,先头部队已经到了1个小时了,还是年轻人精力充沛!哈哈,我知道是我耽误大家了。能和大家汇合,仍是很自豪的。回家给我家悠悠说,今天上了个大当,早知道这么难,一定打死也不爬山。晚上做了个梦,梦见Wangyu拽着我,我怎么也爬不过那个大岩石。从梦中惊醒了,一阵轻松,还好--是个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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