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秋天,没有惊喜,只有意外,意外来得不是时候,且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我骨折了,左小腿胫骨骨折,左右量俩脚后跟粉碎性骨折。
刚开始的住院的那段日子,我觉得天要塌下来了,大笔的医疗费天天支出,不但骨头在疼,心也在疼。
心电监护仪一直在滴……滴……的响,有点像验钞机验完人民币发出的滴声,不过就是心电有点频率高的离谱,时间也在慢慢流逝,打的点滴也在一点一点流向骨疼的方向。
护士每隔半个小时都会过来询问情况,问我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大概给我说了我的心率偏高,一直偏高,且居高不下,我说疼得厉害,感觉受不了,医生开了专门的止痛药,一次喝两片。
临走又特意叮嘱,止痛药不能多吃,实在受不了了吃个,吃得紧以后不利于骨头的愈合,我说知道了,特意给家属也说了(我妈妈照顾得我),让看着我点。就走了,护士走后哪管那么多,只管一疼就赶紧止疼药续上,能让我舒服一个多小时,药效一过,继续疼。
疼痛一直在提醒我,让我不要睡过去,不到一会儿又来打针,说是肝素钠,防止血液形成血栓,直接在肚皮上招呼,瞬间的疼又在提醒着我,我还清醒着,没有晕过去。
可能护士们已经司空见惯了,天天面对的是这些病人,不是腿骨折就是手骨折,不是髋关节就是膝关节,我们病人疼的受不了只能忍着,她们只是例行工作,还量血压量血压,该红外电烤就烤,该打点滴打点滴。
她们永远是理解不了你的,态度有时还很恶劣。我临床的一个女孩好像是背部受伤比较严重,大面积溃烂,一个手臂也骨折,护士在换药的时候好像手重了,然后说是让轻一点,但护士还是我行我素,依然不顾那个女孩的感受。
最后吵吵了起来,整个大厅及过道里都能听见吵架的声音,旁边的房间也有过来家属劝的,说是别吵了,别吵了,大家互相理解。
再到后来,再没见过那护士,后来说是调离了,到别的岗位去了。
再后来,我偶尔看见公众号有篇文章。是这样说的:在《杀死知更鸟》有这样一个形象的比喻,人是永远没有办法去理解另一个人的,就像你没有办法穿着他的鞋子,站在他的视角去看这个世界。所以我们要学会自己治愈自己,因为只有你自己能解开心里的那个结。
说的好像也对,但又不完全对。于是,该到给我换药了,我选择忍着,但实在忍不了就说了一句:“美女,能不能稍微轻点,实在是疼呀。”
那个护士说好的,大家都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