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之后,其实很难,翻山越岭。又或者说,无法做到。也等同于,不可能。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回首畴昔,倘若没有遇到,我很难说服自己,关于一见钟情的真实性。与你邂逅,一见钟情,这四个字,我开始尝试去相信。
识荆至此,我已经丝毫不怀疑这四个字,这一切,都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缘分,是很玄妙的东西,也可以说,是虚无缥缈的。在你之前,我不信;在你之后,我坚信。就如同张爱玲所说的那样,“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不过当我们相遇的那一刻,相见恨晚之情,却自然流露。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依旧,虽千万人吾往矣!每一次见面,珍贵不赀,我和你都全身心的耽溺其中。由于浮云朝露,总有种水中花镜中月的不真实感。美好的事物总是如此,稍纵即逝。杨绛先生曾就在《我们仨》中这样写道,“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也如苏东坡在在《木兰花令》中所写,“草头秋露流珠滑,三五盈盈还二八”。美好总是易碎、易逝,这是人间一大遗憾。不过仓央嘉措也曾说:“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的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所以这一大遗憾背后,都暗藏着一大美好。能享受多少美好,就得承受多少遗憾。毕竟世间一切都是“对立统一、相伴而生”。我也是知晓的,即便如此,我还是想在,如老子所说的“人生,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的须臾人生中,创造属于我们美好的独家记忆。
我曾用古人的话写你,因为我觉得,用到你身上,是如此惬当。即“美人当以玉为骨,雪为肤,芙蓉为面,杨柳为姿”,更重要的是,无论经历什么都始终保有一丝纯真,你就是这样一个令我着迷的人。你,面如芙蓉,皎若云月;鬓如柳丝,黕若重云;眼若星辰,鼻如琼瑶,口似樱桃,耳犹连壁;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似涂砂不点而朱;绰约多姿,夭桃秾李,我见犹怜,早已不可方物,必然是自郐以下。犹如汉武帝时期的“邢夫人”,万千“尹夫人”见了,也会自愧不如,甚至引起嫉妒之心,更不必说那猥獕之人。如谚语所说“美人入室,恶人之仇”。说的就是你这等美人。即便如此,世间文字只能表达,亿万分之一。
你在,春华秋实,夏蝉冬雪;你不在,春夏秋冬。然而我大多经历,春夏秋冬,你是知晓的。暌别经年,还好没有“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红笺小字连接着你我,不过这偶尔的美好甘露,滴入他心里龟裂的旱土,嗤地冒起丝一般的青烟,数次,龟裂,加剧。最终,巇变罅,罅变涧,成大隙也!由此应运而生的相思,也早已成痗。陆游所说的“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我可谓是感同身受、铭肌镂骨、沦肌浃髓。我对你的思念,曾化用过诸多的宋词来比拟。不过我最爱的还是宋徽宗赵佶《燕山亭》的下阕,他是思念故国,而我是化用其来思念你。“凭寄离恨重重,这双燕,何曾会人言语。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这思念愁肠,我曾用过无数文字来具化,不过表达了冰山一角。最能抒情达意的,我曾这样写到“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无独有偶,还有欧阳修在《踏莎行》中的两句,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不过这些句子,还远远不能写出我的愁肠,惟有贺铸在《青玉案》中,文笔峬峭的背后,更是无法掩盖的哀戚,断魂遍布周遭,让人无法逃之夭夭,的最后绝唱。“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即便如此,还不是最悲凉的,让人擗踊之处,在于,四方宇内,茕茕孑立,无处话凄凉,有恨无人省。”即便如此,世间诗词只能表达,亿万分之一。
久违芝宇,再遘遇,只怕,犹恐相逢是梦中。相聚过短,分袂过长,再相逢,才会如此。我曾说过,我会等你,这便是我们的“树木之约”。若我三生有幸与你合卺,娶你为细君,我定待你悃愊无华,定让你翛然于世,定使你成为嬖幸。自此以后,再无离别,不论生死。同你,只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前缱绻,死后并骨。徐志摩曾这样说:“我于茫茫人海中寻找我灵魂唯一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然而,我幸由天,但我命由我不由天。若命运不公,那便打破这命运枷锁!若老天不公,那便撕碎这四方宇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