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少年梦(四)

这是陈一步每天一篇文章的第5天


我以为,拿起了笔,找到写作的乐趣,就会很少碰篮球了。

但我错了,篮球,给我的,是另外一种极致的快乐。

它唤醒的,不仅仅是我的身体。

我放不下它。


虽然,当不了球员和球星。

但所谓的篮球梦,我并没有丢。


看似,我是因为听到了“乔丹”,篮球巨星的名字,而萌生了这个梦想。

但更多的是,我喜欢篮球拍在水泥地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它会反弹回到你手上的充实感。

当你把球抛向篮筐,它在空中划出的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最后,应声入网,让我心醉不已。

每投出一次皮球,它都会给你回馈。

这是一种确定的幸福感。

这是当年自卑内向的我,极度缺乏的。

是它让我找到了自己,不,应该说找回了自己。


虽然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成为篮球明星。

但我有幸成为了高中班级篮球队的一员,

上了大学,也是系篮球队的一员。

写到这里,不得不提的是,

在少年梦系列文章的第一篇的开头,我说的那一篇小说。

那是作家史铁生的短篇小说《命若琴弦》。


故事主角是两个弹琴、说书为生的瞎子,一老一少。

那天,老瞎子弹断了第一千根琴弦。

老瞎子欣喜若狂,因为他的师傅曾经告诉过他,

只要弹断一千根琴弦,就把琴槽凿开,把里面的药方子取出,

然后把那一千根琴弦当药引子,到药铺抓药来吃,

就可以重见光明了!


对了,那个老瞎子的师傅也是瞎子。

老瞎子二十岁时,是他师傅把药方子放进去的。

老瞎子这一辈子,唯一期盼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

如果没有这个信念支撑,早就活不下了。


最后,当老瞎子拿着药方去药铺抓药时,

别人都告诉他,这是一张白纸,上面什么都没有。

这时,老瞎子才明白过来,当初他师傅的良苦用心。

只为了让他活下去,给了一个虚构的理由。


就这样,老瞎子回来告诉小瞎子,他记错了。

他告诉小瞎子,记错了,是一千二根。

为了让自己的徒弟活下去,他们都说了谎。

这样,就可以让徒弟一辈子地弹下去了。


人的一生,就像琴弦,

要两端绷紧了,才能弹出声音,

一头是追求,一头是目的。

你才能在这绷紧的中间,弹响你的人生的乐曲。


我当时蹲在书店看完这个故事,一抬头,

夕阳的余晖,从大门的缝隙中穿了进来,

外面车来人往,汽车的喇叭声,小贩的叫卖声

交织在一起,而在书店里面,我只听见一个声音

那是我第一次拿起红彤彤的皮球,

用力地拍向了地面的声音。

“彭”

皮球,就好像怕我一样,

一碰到水泥地板,就滚远了。

我拔脚就追。

夕阳下,我和它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了……

那是我的第一个少年梦,它伴随着我,穿越了整个少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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