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这几天心神不安的,因为给他送菜的哑巴老太太已经三天没来了。
是不是老人出了什么意外?他有些担心,他就和老婆商量怎么办?
淑芳说:“咱应该看看老人去。老人这三年来风里来雨里去给咱送菜,不容易。”
他们不知道老太太家在哪里。经过千方询问,终于打听到了。
他们来到西郊一个很破旧的院落,推开大门,发现院子里堆满各种垃圾。他们冲“有人吗?”他们喊道。
没有回声,但屋门是虚掩着的。他们确定老太太一定在屋里。就推开屋门。
推开屋门的那一刻,顺子惊呆了。发现墙上竟然挂着母亲和他小时候的照片。
“我和妈妈的照片怎么在这里?”他问道。
老太太卷曲在床上。一看见他们来了,也愣住了。
“你们怎么来了?”老太太微弱的声音问道。
老太太竟然会说话?而且说话的声音是那样的熟悉!完全是母亲的声音。
“您……是不是妈妈?”顺子问道。
“唉,孩子,别说了。这都是命。”老太太说道。
“妈!真的是您?您把儿找的好苦!”顺子趴在老太太身上声痛哭。
“妈妈?”淑芳在一旁看呆了。
“淑芳,快叫妈妈,这是咱妈!”
顺子的妈妈竟然还活着?淑芳虽然有些意外,但心里也替顺子高兴。毕竟找到亲妈了。于是甜甜地叫了声“妈妈!”
老太太听淑芳叫“妈妈”,高兴的眼泪就要掉下来。通过这三年的交往,她知道淑芳是个很值得信任的人,能和儿子过一辈子。
老太太拉着他俩的手,说:“看到您俩过得很幸福,妈就放心了。”
“妈,您让儿找得好苦。”
“孩子,别说了,妈是有苦衷的。”老太太叹了口气说。
“自从你在大学里杀人,坐了牢,妈每天就像妈真是恨透你了,打算这辈子不和你见面。你知道,你爸死的早,妈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但你毕竟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又放心不下,于是在每年入秋我就我想,我已经成残废了,怕以后会成为你的累赘,就来到市里,捡垃圾维持生计。也许是天意,有一天竟然在大街上遇见你。我就悄悄跟着你。才发现你开了饭店,而且娶上了媳妇,心里替你高兴。就打算为你做点事,但又怕你听出我的声音来,所以才装作哑巴。”
顺子在一旁听着妈妈的诉说,心里暗暗自责。妈妈的不幸都是自己的过失造成的。他本应该早认出妈妈来,可是却没有……
他突然发现桌子上有一张化验单,一看竟然写着胃癌晚期。原来妈妈这几天没去送菜原来是妈妈病了。
他一把搂住妈妈,说:“妈,我送你上医院。”
“不用了,癌症晚期,神仙也治不好。别花冤枉钱了。只要你俩过得好,妈死了也高兴。”
“就不!我好不容易找到妈妈了,不能再失去了。我想尽一切办法也要给您看好病。我想再趴在您的怀里,听您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我要永远要做您的宝。”
说完,把头埋进妈妈的怀里。老太太拍着他的后背,轻轻吟唱起来: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仿佛又回到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