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同桌灌钢笔水的时候她眼光瞥着斜后方。男孩在很耐心的替另一个小姑娘解数学题,同桌咋咋呼呼,她沉默不语绞尽脑汁地想说很多话。
随便什么,只要分开他们两个,她想啊想,一滴墨就抖落了,颤颤巍巍坠到她手上。
乱七八糟的乌黑纹路洇在指尖,像是什么动物,又像是天上随便一朵云被风揉碎了,轻飘飘散开的形状。
那就它了。
“你能不能过来一下?嗯……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等你过来再告诉你。”她慌里慌张口不择言地说。男孩在座位上坐下了,看她的时候少年感就刚抽条的树一样很蓬勃的涌来。
“好啊。”男孩这样说,好看的脸听话地贴近再贴近,耳朵离她的嘴只有一个小手指尖上一块洇开的墨迹的距离。
她开始胸闷气短浑身发热,像是生病前兆。不真实的晕眩感中男孩在近在咫尺的距离笑,只一偏头,淡色的嘴唇就送过来。
她顶端一点黑色的小指被缠缠绕绕地攥紧了,树叶的清新气息顺着唇齿渡过来。
春天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