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电影故事之《上帝保佑美国》——荒诞的世界(二)

“弗兰克”走出家门,看到邻居的汽车又一次挡住了自己的汽车,这一次,他没有向往常一样,客气地敲开邻居的门,低声下气地请求对方挪开他的车,“弗兰克”已经是一个要死的人了,这个世界再没有任何值得他遵守的规则了,何况现在他已经下定决心,信心满满地去执行一项“替天行道”式的“除垢计划”,区区一辆车,开走就是了。

他驾驶着邻居的汽车,来到“克洛伊”的学校,将车停下来静静等待着她的出现。“克洛伊”从教室里出来了,举着电话,一边走着一边正大声地咒骂着,这个自私愚蠢的女孩儿对于这个世界似乎从未满意过。“弗兰克”看她坐进汽车后,立即举枪跑到她的面前,将她拷在方向盘上,“克洛伊”惊恐不已,电视里那个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女孩儿,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是发出杀猪般一样的嚎叫和咒骂。“弗兰克”毫不理会“克洛伊”的祈求,关上车门,镇定地掏出一团棉布,接着点燃后,塞入了汽车的油箱口。他希望用爆炸来终结“克洛伊”“爆炸”的个性。

因为第一次杀人,他的手抖得厉害,那团棉布根本没有深入到油箱里,他转身叼起香烟,潇洒地点燃,准备心满意足地离去,一回头发现棉布已经被风吹落在地上。“弗兰克”看着不远处观望的人群,只好重新回到汽车旁,对着“克洛伊”的头颅开枪,鲜血喷溅在汽车挡风玻璃上,“克洛伊”——这个怨天怨地怨一切的年轻姑娘瞬间没了气息,“弗兰克”匆忙逃离了现场,他完成了他的第一次“除垢”任务。

 《上帝保佑美国》剧照 (2011年)

就在“弗兰克”杀死“克洛伊”的过程中,一个名叫“罗茜”的女孩儿将远处发生的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也是“克洛伊”的同学,一个极度厌恶“克洛伊”、极度厌恶世界的女学生。回到汽车旅馆的“弗兰克”,觉得他已经完成了任务,准备毫无遗憾地上路了,于是又将枪管塞进了嘴巴,就在此时,门铃响了,“罗茜”冲了进来,原来她一直悄悄跟踪“弗兰克”。

“罗茜”极力怂恿“弗兰克”再来一次“除垢”行动,理由很有说服力。因为杀掉“克洛伊”后,悄悄躲在汽车旅馆自杀,只会被警方和媒体认定是一个“变态老头求爱不遂的报复杀人案件”,这显然不符合“弗兰克”当初杀掉“克洛伊”的目的。而且现在匆匆死掉,显然浪费了一条“替天行道”的好汉在这个世界上应有的“价值”。“克洛伊”父母难道不应该死吗?!“罗茜”眨着智慧的大眼睛,循循善诱地启示着迷茫的“弗兰克”。

“弗兰克”听着“罗茜”催眠般的话语,缓缓把枪从嘴中移开,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所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如果说“克洛伊”是一个缺乏同情心,自私冷酷愚蠢的“小婊子”,那么纵容娇惯她的父母,难道不是产生这一切最重要的根源?!“斩草不除根,遗恨无穷”,“克洛伊”的父母当然应该列在伟大的“除垢计划”之中。

“弗兰克”驾着车带着“罗茜”一同来到“克洛伊”的家,他将“罗茜”留在车里,他要自己独立去执行这次任务。“克洛伊”的父亲应声开门,“弗兰克”握着枪闯了进去。“克洛伊”的父母看着眼前的陌生人拿枪对着他们,惊骇不已,大声说道,他们是有钱人,想要多少随便拿,他们的女儿上过电视,是名人,言外之意,他们要钱有钱,要势力有势力。“弗兰克”冷漠地回答:“你们的女儿就是我杀的。”接着一枪撂倒“克洛伊”的父亲,正要对着“克洛伊”的母亲开枪时,手枪却卡了壳,“克洛伊”的母亲立即转身逃跑,“弗兰克”急忙追赶,当“弗兰克”穿过客厅,突然发现“克洛伊”的母亲已经停在那里,原来从车里跑出来的“罗茜”一刀插入她的胸膛。

《上帝保佑美国》剧照(2011年) 

与“弗兰克”拥有相同价值观的“罗茜”终于完成了她的第一次“除垢”任务。“弗兰克”原本不想让“罗茜”参与到这些事情当中,可是看着“罗茜”手刃“克洛伊”的母亲时,眼神中流露出的满足感,突然觉得他已经无法控制局势了。

当完成杀人任务的“弗兰克”准备独自离开时,“罗茜”请求他带她一起走。“弗兰克”坚决不同意,“你的父母担心怎么办!”“罗茜”告诉“弗兰克”,她有一个吸毒的妓女母亲和一个每天晚上强奸自己的继父,“弗兰克”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开朗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悲惨的境遇。“弗兰克”实在不忍心将她赶下车,让她再次回到那个狼窝,只好带着“罗茜”离开。

他们来到一家影院,电影院里正在播放纪录片《美莱村事件》,那是越战时轰动世界的大屠杀。1968年,美军怀疑越南广南省美莱村的村民暗通北越,便对此地手无寸铁的男女老少大开杀戒,其中一些妇女甚至被强奸肢解,孩子被打死,整个事件酿成数百人的死亡。如此惨烈的纪录片,空荡荡的影院中,只有几个人在看。

放映机开始播放,画外音出现了观影过程中禁止说话、接听电话的警告。“弗兰克”与“罗茜”静静坐在前面的座位,盯着幕布。四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坐在了他们的后面,不停地接听电话,不停地说笑,其中只有一个女孩儿一直静悄悄的没有出声。电影里惨烈的屠杀现场,似乎让这几个年轻人更加亢奋激动。

《上帝保佑美国》剧照 (2011年)

“弗兰克”与“罗茜”听着背后一干人的调笑,强压心头怒火,当其中一个家伙故意把手中的豆子扔向他们头上之后,他们忍无可忍,二话不说掏出枪,转过头,对着这群“鸟人”开枪,几声枪响,刚才一个个张狂的年轻人倒在血泊之中。打死他们之后,“弗兰克”走到那个躲在椅子下没有出声,吓得筛糠的姑娘面前,和气地说道:“谢谢你没有在看电影中说话,也谢谢你在看电影时关了手机。”说完便带着“罗茜”扬长而去。

他们驾着车沿着美国宽阔的公路疾驰,沿路的庄稼长势正旺,一片绿色,起伏的丘陵永无尽头地伸向远方,他们漫无目的地开着车,看着周围的一切,如同一次长时间忙碌工作后的休假旅行。他们在汽车旅馆看着电视里的新闻,一个“茶党”党徒正在攻击一位患有帕金森症的老人,不停地辱骂攻击对方,“你之所以得这个病,就是因为这是上帝对社会主义信仰者”的惩罚。一个极右主播刻薄地攻击着被采访对象。这种种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们,还有“除垢计划”要执行。

这次任务,他们首先选定了那个电视里刻薄的极右主播。他们埋伏在他每天晨跑的地方,然后开枪打中了他。但是,主播并没有死,只是被击中腿部,并且掏出了藏在身上防身的手枪,大声喊着“你们杀掉我,就成全了我在支持者心目中高大的形象!”“罗茜”已经“成长”起来了,她已经没有在剧院枪杀喧哗者时的心虚乱射,现在她的枪法在“弗兰克”的调教下,越来越稳,越来越冷静,她端着手枪,对着刻薄的主播一通条理分明的斥责之后,镇定地拨动了扳机。连续射击下,刻薄死在更加刻薄之下。

他们沿路走着、看着、享受着人生中最快意的生活。他们将那个“茶党”党徒枪杀于楼下的抗议人群之中。他们灭掉了一个在停车场占用两个车位的嚣张男子。在堪萨斯,一群人正在疯狂地攻击犹太人,举着广告牌,大声咒骂犹太人是“上帝憎恨的对象”,他们开着枪,哈哈大笑驾车冲入了抗议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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