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渭儿，这是你玲妹妹，要好好带妹妹，不可欺负她。”
“好。”小小的手交握。她眉眼弯弯看着身边同样小小的他。
“渭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是吗？”他悄悄红了脸，“妹妹长得也俊俏。”
“那……好看的哥哥可以帮我拿一下桌子上的糕点吗？”她小声地在他的耳边说。
“可以。”
“哥哥真好！”嘴里塞满了零嘴，看着身边的嬷嬷无可奈何的样子，她乐不可支，还不忘赞美她的小哥哥。
二
“渭哥哥，明天上书院回来可不可以帮我带回春斋的桃花卷？”
“还吃吗？这么不知节制，上回给伯父伯母带的四份醅云糕全进了你一个人的肚子，吃了半个月药水，还不知改吗？”
“那次是意外！真的，这次我不敢了，你就给我带两份好不好，好不好呀哥哥～”哼，就不信你受得住我撒娇。
“好吧好吧，但只能带一份，再多不行了。别说伯父伯母，子良也会找我麻烦的。”
“还是渭哥哥对我好。”她眉开眼笑的，胖嘟嘟的笑脸特别可人，“下次渭哥哥生辰我把你最爱的那把小刀送给你！哎呀，我娘亲到时间去查我的琴艺了，我得赶紧回去。”
他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样子，有些无奈：“到底何时才能长大？”
三
“渭哥哥，他们说……说……”她的脸红红的，堪比园中桃花。
“说什么了？”想不到这小妮子也会害羞，他起了好玩之心。
“他们说……等我及笄就会成为……成为你的娘子。”手绢都快被她扯破了。
“那你开心吗？想不想成为我的娘子？我们家有最会做桃花卷的厨娘，比回春斋的师傅还厉害。高不高兴成为我的娘子？”他假装正经地逗她。
“高兴，就算没有桃花卷也高兴。因为，我心悦渭哥哥。成为你的娘子后，我们可以天天见面，天天在一起玩。”
“我也心悦你，想天天和你处在一起。”两两相望，各自心中都开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桃花。
四
“边疆告急！有番国进攻！急征士兵往前线支援！”
“爹爹！哥哥！渭哥哥！你们不要走！不要留阿玲跟娘亲在这里！阿玲怕！”
“玲妹妹，你等着，等着我，回来娶你！我定会回来娶你！”
马急奔而过，娇嫩的桃花瓣被踩碎成花泥。
五
“又是一年桃花开，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她站在园中呢喃。满园桃花，却不见故人，依旧寂寥。
“此刻。”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她被吓住，不敢回头，只怕又是错觉。
“阿玲，我们回来了。”真的是他。
“啪嗒”，桃花被失手折断。
她转身，看见那人，就在桃花林中，她握紧手中桃花。笑出了泪。
从此，这满园桃花，再不寂寞。
阿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