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那些扫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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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天刚过,夏秋之交,刚刚经历的酷热让我们对秋天充满了最饱满炽热的激情,秋天—不是该有邂逅的季节,重逢显然更为合适。

      孩子王带着众多更小的孩子飞奔在麦垛的间距行里,蓝的天,黄的麦,压弯的扁担,黝黑的少年。几千公里外的文青坐在家里,想象着音乐中麦粒成熟的爆裂声,几公里内的阿嫂们一边盘算着今年的收成,一边翘首等待着劳动者的归来。文青眼里的麦粒上面不会沾染世俗和血腥气,阿嫂的盘算里不会瞻前顾后地杞人忧天。他以为那是真实的,她知道那是没用的。

      我很喜欢冬天,一年中有三个季节都在祈愿它的到来,还有一个季节用在挽留它的脚步。我并非严寒的受虐者,只是作为一个无可救药的小青年记忆里最深刻的东西总是扯着这个季节的衣裙,纠缠不清。喜欢冬的人,总在它来临前便已经开始漫无边际地意淫这场脑海风暴中风花雪月。我们放肆地搜罗关于雪的记忆,关于温暖的体验,关于那些立在风雪里给予你万分之一温暖的人。无论你的心里是否罪恶,无论你的道德禁制是否保留,你,都会义无反顾地缩进这场记忆里充当自己的第一个影迷。可事实是,雪正被早起的人们无情地扫进臭水沟渠,气若游丝的温暖也在路人骂骂咧咧的抱怨中显得毫无生气,至于那个人,他背对你站在你的前面,想的大概也是跟你同样的故事,关于他前面的姑娘的故事。

                                                    _____八月/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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