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意志力薄弱的人,所以工作日我会调三个起床闹钟:6:00、6:50、7:10,最理想的状态是6点起床,如厕洗漱,看书习字,鸟语蝉鸣,出门上班,美好的一天从早晨六点开始。理想欠佳时会赖床到6:50,这个时间起床,阅读写字自然无法完成,但出门时间倒是很宽裕,可以悠哉悠哉!7:10分就像是银行贷款的宽限期,如果超过这个期限还不起床,就只好手忙脚乱遭受迟到之灾。现实情况是6:50起床居多,当然有时也会达到理想状态,例如今日。
六点起床,习字看书,阅读羊皮卷,梁实秋的散文《送行》、《旅行》、《早起》,看到《送行》时才发现原来那句“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要去接你”的出处于此。梁实秋说他最赏识这样的心情,因为对于自己真正舍不得离开的人,离别的那一刹那就像是开刀,凡是开刀的场合应先麻醉,使病人在迷雾中度过那场痛苦,所以离别的苦痛最好避免。我有个朋友也很赏识这样的心境,她总说她受不了离别的场面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我想我暂时还是无法做到“只接不送”。每次我们道了分别之后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留我一人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茫茫人海里,然后我再转身离开,虽然黯然伤神,但我还是不自觉地做了那个送行的人。
说来也算巧合,今天早起,拿起书随手一翻,竟是《早起》这篇散文,文章开头便是曾国藩的语录:“做人从早起起。” 因为这是每人每日所做的第一件事。西方也有谚语:“The early bird catches the worm.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肯定了早起的人们会收获意想不到的惊喜。可见早起益处颇多。记得上学时老师就教导:“温暖的被窝是葬送青春的坟墓。” 因此,赖床这件事,是在做人的道上第一回败绩。其实文中作者并没有标榜早起,而是认为早起晚起本身没有什么大利大弊。至于曾国藩所言,只是着眼在那一转念间,是否能振作精神,让此心做得主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