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哇,卡卡。
现在在做什么呢?我,想你了。可是我一拨通电话,你准劈头盖脑就是一句“干哈!”,满肠柔情都被夭折在咽喉里。
这两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在家看了很多故事,都攒在心里,想要日后一一说与你听。那今天我就先给你讲一个小故事好不好?
从前啊,有个小姑娘拜别师父出门游历。一天,她来到了北方的一个小村庄,在那里,她遇到了失意的诗人。诗人每天都会去村头的那棵百年梨树下,饮酒低吟。声音是那么的绝望,一直一直飘荡在空旷的雪原上,又随风四散在冰冻的田野里,恰好有一丝柔柔地飞进她的耳腔,一路缠绕着心房开出芽来。
小姑娘就坐在诗人旁边,静静地听他吟唱颠沛流离时的心酸。末了,小姑娘想要上前抚平他眉头的褶皱,诗人恰好转身往回走,小姑娘只得拿上包袱和佩剑一步一步跟在诗人后面。
“我虽然不会做饭,但可以陪你喝酒哇。”小姑娘在跨进诗人家门的时候说,诗人看了这个安安静静同自己呆了一天的小丫头片子,懒得计较,也就随她去了。
小姑娘真的日日陪诗人饮酒,梨树下总能见着一高一低的两个人。小姑娘讲起一路上的奇闻怪见滔滔不绝,诗人将它们用诗词韵脚加以润色,化作轻扬曲调,唱暖了一树梨花。
可惜好时光总是流在的太快。
小姑娘收到师妹的飞书,师父病重,急须她回去打理门派。
梨花越来越盛,可小姑娘再也没有兴致说趣事助乐。
一边是师父的恩重如山,一边是诗人的温柔如水,她谁也舍不得,割不断。诗人很淡然,仍是日日去梨树下吟唱。
拿着来时的包袱和佩剑,小姑娘最后一次来到梨树下,安静地陪了诗人一整天。末了,不等诗人转身,她将佩剑递与诗人,一个人独自走上通往那条外界小路,如果回头,她会看见梨花在此刻开得极盛,漫天飞舞一如白雪纷纷,可是她只是踩着飘落在地上的花瓣固执地走了。
五年后,村子里来了一个南方姑娘,她让婢女去村头看看那棵百年梨树还有没有,那个孤寂的背影还在不在。
却又怕听见结果,毕竟她不知道诗人有没有看到剑鞘上的那行:许君五载做归期,莫失莫忘共西窗。不知道那个连“再见”都不肯说的人,有愿不愿意蹉跎这五年,就为一个只会喝酒的丫头回来。
卡卡,你说这作者真是吊人胃口,留了这样一个结局让我们去猜。不过也是,故事定的太死反而落俗,一如有些话说的太真就伤怀。反正我呀,是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和和气气白头偕老,长长久久共度一生。你呢。
今早我窗前的桃花开了,你那还在下雪。估摸是我不在,你都懈怠了春天。正好,那就等我同春天一起回来,再去骑马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