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都弄不明白,我怎么可能会爱上猫。
我们常常为自己所遭受的,人生的种种苦难与不公,而感到愤恨,抱怨。
你有没有静下心来,反思过自己。
如果人都敬畏因果,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忏悔,那么多邪恶了。
我怎么可能养猫,更离谱的是,像我这样恶猫之人,怎么能疯狂爱上猫。
一直以来我都不喜欢猫,甚至于厌恶,大半人生己过,我连正眼瞅它们的兴趣都没有,不管传说中猫们是如何的聪明,如何的“奸诈”,与我何干,我都不屑一顾。直到二年前,偶遇一只怀孕的橘猫,那时,它正悠闲地趴在一张长凳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一动不动,如此,足足几分钟,彼时的我也正漫无目的看着它,就这样静静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哪,突然间觉得,原来猫也可以这么养眼,这么可爱,这么安静,这么乖巧,这么与众不同,超凡脱俗,而且完全不惧我这个陌生人,这不正是我所爱吗?如果它是“人”,那又是怎样一种情景。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喜欢猫呢!
我们俩就这样对视着,时间仿佛停滞,空气中弥漫着的美好迎面袭来,震撼,一个念头油然而生,我需要只猫,这种感觉特别强烈,执着,迫切,或许它们是我以后生活的一份子,不可或缺。
太美了,跨越物种的一见钟情。
来一场说养就养的行动,丝毫没有犹豫。
这简直就是奇迹,我居然养猫了。
而且一养就是俩只。
太不可思议了!
有时候,静下心来,看着猫猫们在我眼前欢快蹦跶,连自己都严重怀疑,这还是当初那个我吗?
可是,这绝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这分明是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了的。
它俩分明是来报仇的。
多年前,曾经家中也有一只猫,至于什么品种,我也不记得了,缘于我那时根本对猫提不起兴趣,它的日常一喵一行都懒得管,视它若空气,猫也挺识趣,每每看到我,便远远躲开了。
猫天性如此,你不喜欢我,我也不讨好你。
几年下来,我们彼此倒也相安无事。
某天,它偷吃了我刚起锅的鱼,刚咬了一口,且好待个正着,于是我愤怒了,顺手把整碗冒着热气的鱼都扔进了垃圾桶,最后导致家中最爱猫咪的老太,直接把猫给送走了。
据说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从此再没见过它。
这就是关于一只流浪猫的来源。
事后,看到老太太抹着眼泪,也曾自责。只是这种自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只是一只猫而己!至于吗?
如今,我养了猫,才懂得,这不仅仅是一只猫!
那时,猫与老太几乎形影不离,老太织毛衣,猫在其旁身晒太阳,老太中午小憩会,猫在其脚边休息,老太上厕所,猫在门口默默守候。
而今,为了一口鱼,从此,人猫天各一方。
没过多久,老太太因心衰驾鹤仙去。
由此我欠下一份永远还不了的人情债,更是欠了一屁股猫债!
只是当时已惘然。
如今思来,即是因果。
皮皮鲁与鲁咪咪来到我家后,先是咪咪病了,不吃不喝,未曾有过养猫经验的我束手无策,手忙脚乱之中,病急乱投医,把它送往兽医站,打了2针,不痛不痒,丝毫未见效,我整日心神不宁,寝食难安。
一些好事者闻之随口说,扔了吧,养那玩意干啥呢?
每次听到,心疼至极,更难过了。
这些人不就是曾经的自己吗?
皮皮折腾我就更厉害了。
由于初次养猫,根本不懂猫的习性,没有给它俩绝育。那时皮皮咪咪在发情期,每次听见外面母猫的叫声,俩猫在家非得干仗,铲屎官心急火潦去拉架,结果可想而知,傻啦吧唧的铲屎官给皮皮抓的手背腿都是血,裤子破了,上衣也抓破了,血沾染衣湿,人疼的都麻木了。
那一刻,整个人如木偶般呆呆的望着窗外天,真的,因果不虚,报应不爽。
只能一人偷偷摸摸去医院打针了事。
纵有千般疼痛,更与何人说。
若让人知,岂不让周围人笑惨,这其中包括那个曾经的自己。
曾经有多厌恶,如今有多疼爱,而今,我无法面对猫心静如水,不悲不喜。
纵然它们虐我千百遍,铲屎官也心甘情愿。
还行,没抓成大花脸,我这样自我安慰着。好歹皮皮给我留足了面子。我每天忍着疼痛,装作若无其事的上班下班,所幸无人知。
没过多久,绝育后的皮皮又尿闭了,看着地上一滴滴的血,我心急如焚,不过这次有了上次咪咪生病的经验,没有病急乱投医,咨询了多家宠物医院,联系网上各宠物博主经验之谈,中西医结合,收集各种资料,自行配药,终于痊愈了,好歹至今没复发过。
紧绷的心终于得以放松。
只是铲屎官的额头上又凭添了几许白发。
小视频中经常见一些被遗弃或虐待的猫猫们,各种滋味,由衷心疼。
我的皮皮鲁与鲁咪咪又溜去外面浪了,我顾不上吃饭,扔下碗筷,得赶紧去把它们找回来,虽然它们知道回家,但外面的世界有许多不确定因素。
得让它们时刻在我眼皮底下,我才安心。
前世相欠,今生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