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老王喜马拉雅艺术赏析课的感想》
1)
老王路子不常规,好玩。
现在学生都假正经,学生不知道上课除了假正经还能干嘛;一本正经的就是那些擦擦和佛像了。最正经。
老王课上面,每个学生都得说出话来。老实学生像复读机、木鸡,出洋相;皮学生变戏法玩花样,哗众取宠。除去点名和正经说教,像在耍大猴戏。
老子说“大音希声”。可能他老也怕了听周围人说话。
学生们普遍说不出话。自己讲话干巴巴,自觉啥叫无知、肤浅、几斤几两。
是个反省长进的机会。不知几个学生会认识到自己差劲、然后改进自身。都以为自己牛逼,执着于“我”。都入迷障。
2)
老王给我的收获:其实干啥都该有收获,干坐着也能有大收获,这个看人去了。上老王课的最大收获就是 舒服。
课上还能动动脑筋,说点俏皮话。漂亮姑娘也有,美哉。
课总是要上完的,聚了总要散的。能乐乐乐呵呵呵把“课程安排”了了,是咱的福气。
搞清楚生死问题太远了,不过老王的课让我想到世世代代的问题。咱这么天天活着图个啥?西藏那边传的信的轮回的,对比显得我命渺小短暂。活法没标准答案,所以我要不要出家呢,还是赚钱结婚生子?将来子子孙孙怎么看老祖宗——我;我要不要给后人讲讲佛法道法、宇宙星辰啥的,明白自己多轻微?
对未来的念想也是种妄,我觉得有些妄还挺漂亮,可以借妄除妄?乱讲。
中间想和老王探讨一下养儿问题,他老来了句“我儿子姓王”,真叫人摸不着头脑。过阵子回想,这里面嘛似乎别有深意,耐人寻味。玄妙,您儿子是应该姓王。
3)
老王有个习惯,说到兴头上,会皱鼻子。像非洲大草原狮子豺狼闻了肉味、盯着猎物一样。眼睛转得贼活,狡猾。(以后带上照妖镜来拜访老王!)
年年看这帮没意思的“学生”,老王会不会也变成小和尚念经、来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老王是有意思的老师,您觉得当这老师有几分意思?
这年头“老师”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要我来当这老师,就叫学生进不同性别的厕所、抱着唐卡唱儿歌、给三教九流去交作业。
钟金湿雨本来想和我换专业,差点答应她丫的。老王差点错过一个非常优秀上进的学生闺女,多个天天唱反调搞破坏、弄得班里鸡飞狗跳的二货。您真幸运!
4)
做有功德的事情,比如收擦擦集唐卡,点开几个榆木脑袋学生。福气啊,再给幸运的老王讲点新鲜玩意:
公元一世纪,西印度婆达拉州有一支佛信徒,被阿拉伯海沿岸匪盗掠去,卖给非洲古索马里地区酋长。因信徒中有善做佛像泥塑者,被酋长视为珍宝,强迫其生子,把技艺传给后代。也许信徒畏惧当地酷刑,也许想忍辱负重把佛法传下去,这里慢慢衍生出一个族系,称为“蚝元人”,族人由佛信徒和地方土著混血,文字上混合了梵语和古索马里波语系,并传承了一套神像模塑技艺,有特异与原地区塑像造型、纹饰风格。此族系最初数代被地方酋长控制,用于贸易、祭祀和进贡。后慢慢兴旺、强盛,推翻地方酋长秩序,建立了波苦扎城邦,宣告其宗族神融合海洋尽头天神的信仰。至公元三世纪中,吞并南部诸城,占据四分之三半岛,有小王国之势。王族中常设“司礼”,专门掌管神像制作、模塑技艺的整理和传承;神像虽有东非洲人种特征和古索马里塑像形制特点,但仍可见古印度造神像痕迹。经两代东非考古学者考证,“蚝元人”神像影响远至古努比亚和古南埃及城邦。这类“非洲佛像”一般称为“冒里”,而蚝元人小王国被称为“经灌王朝”。在公元三世纪末,经灌王四世被暗杀于出征戈西城邦的路途中,王国内乱,后被西部原住民屠掠。公元四世纪初,诸城没落。今人从索马里南部几个古城遗迹和少量“冒里”中了解这个短暂的文明,第二季度以来,“冒里”在拍卖场、黑市里一片火热,但仿制品极多。
5)
老王若想收藏这个“冒里”,可以到学生张杨利手里进货,亲情价。还负责教您分辨真品赝品。
正儿八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