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爱喝雪花了。”
“雪花是什么啊?”
“雪花你都不知道啊?啤酒啊!‘雪花,勇闯天涯!’”
我和“雪”是极有缘的。
我出生那天恰好是当年二十四节气中的‘大雪’,于是我的名字便带了个‘雪’字。后来眼看我长大,肤色白皙,便愈发觉得当年取对了字。
我与“雪”有缘,大抵又表现在,我对它是那样的憧憬。梦里不知多少回的漫天雪白,看着电影里的人儿站在冰天雪地里吐出雾白的气儿都觉得温暖。想像那些孩子一样裹着厚厚的棉袄,带上大大的手套和绵绵的帽子到雪地里走一走,或者砌个长鼻子的雪人,又或者揉个小雪团掷向谁,然后在雪地里奔跑,踏上积雪沙沙作响,迎着飘雪呼呼飞过,欢声笑语,好不快乐。
我和雪是没有缘的。
我生于南方,长于南方,至今未曾见过雪花扑簌下落,漫天雪白的样子。前段时间寒潮南下,广东难得下雪,我也没能见到。但我对这并不是太遗憾,毕竟我知道,我想见的漫天雪白、厚厚积雪的样子,无论是多少万年难得的一遇,这里都不会有。
但是,那里有。
我的生命中只出现过一位土生土长的北方人,故乡山东烟台,在辽宁丹东长大。是个爱喝酒的男人,最爱“雪花,勇闯天涯”。常和朋友战友就着烧烤、火锅,喝得满脸通红,酣畅淋漓。
他今年21岁了,每一年冬天,他的世界里都有我的憧憬。
他曾经也是我的憧憬。
我们相识在他的16岁,我的14岁,戛然而止在我的15岁生日后。再相遇,已是3年后。
我们见证过彼此的年少轻狂,也见证过对方的改变成长。但彼此最重要的岁月,谁都没能陪谁走过。
一次相爱是幼稚,再次相爱是不安。
而我知道,再不会有下一个三年。
我和雪是没有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