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香年年,老农去了


早上7:50左右,阿紫文友转发了一篇《纪念稻香老农》文章发在群里,求真相。

文友们一个个吓了一跳,稻香老农是姜广泰老师的网名,也在阿紫群里。

个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吗?”、“不会吧!”、“不可能,不可能!”、“前几天还在群里互动的呢?”……

“真的,姜广泰老师5月21日半夜不幸堕楼。”兰姐从姜广平老师那得来消息,姜广平老师伤心地哭着说不出话。

姜老师多好的一个人,怎么说走就走了?

姜老师前两天还还刚加上微信,随便聊了一会!

姜老师是不是有点忧郁了?怎么走的那么突然!

姜老师走的那么匆忙,没留下一句话。

众文友议论纷纷……

我随后和他大侄女确认了一下,才相信姜老师确实去了。

姜广泰老师是我们蒲塘梓人,嗜好读书,少年时学富五车,知识渊博,也被人戏喊着“书呆子”。18岁在庄上做过代课老师,庄上人都尊称他“三先生”。

小时候姜老师曾经是我的邻居,和我三叔是高中同学,也在小学教过我几年。在唐中姜老师因为一点小事而丢了教师工作,后来我们也曾经一起干过工地,一起摸爬滚打出兄弟般感情。再后来他就去了云南。

再相逢已经是2017年。简书上看到了一个稻香老农的文章,写了一段蒲塘梓的故事。就关注下载了简书,后面就和姜老师留言评论互动多了起来。

后面在他的鼓励帮助指正下,我就开始了写文章,不管好坏他都在帮我转发,点评。

姜老师为人憨厚实在。有时虽然有点犟和倔,有时候还拧,认死理那种。但对人从无坏心和心计,对每个人都是真心相待。

我们差不多时间进了阿紫文友沙龙群,姜老师久遇家乡群,一句句方言都能让他泪花闪烁,也许是久违的乡情撩拨,古风诗词张嘴就来,诗句佳句妙语连珠。都是一些喜欢文字码字的人,他深深地融了进来,沦落天涯的游子,他的心灵终于有了自己一方栖息之地。

我还经常打趣姜老师,喊他“三麻脚”,他也笑说我“小三麻脚”。“大三麻脚”,“小三麻脚”都是“三麻脚”。我相信姜老师捧着手机一定是笑着的。离开家乡快30年了,玉溪哪有乡音对对碰,千山万水隔着他回乡的脚步。

当我私下问他为啥这么多年都没回来,真能耗得住思乡之情?他说心里苦,异地他乡很多不容易,自己客居他乡,很多一言难尽。自己念念不忘的是桑梓之地,思念故乡的一草一木,亲人朋友,日夜眺望着苏北平原的蚌蜒河畔。

去年聊天时,他说我退休了,回去快了。回去和你痛饮三百杯,不醉不罢休。豪情满怀豪气冲天的姜老师又回来了。我能感觉到他内心深处的激动和颤抖的心。

去年底到今年我比较忙,就比较少去群里和姜老师互动了。那次和他聊了几句,他说身体不好,在治疗中,我叫他多保重身体,少熬夜,少写点文章。他说简书已经停了日更了,安心休养,没事看看群,看看文章,练练字,吹吹牛,哒哒泊,也挺好。

哪曾想5月23号早上就传来姜老师走了的消息,让人悲痛不已。姜老师是一个酷爱文字的人,每个字符里都有他跳动的心声,不写文章难得就让他丢了魂?还是有其它什么变故?让他万念俱灰,看不到希望,就想了此余生……

我翻看着姜老师的简书,发现简书已经在删减或者重新编辑。微信朋友圈也看不到了,又去看了他的抖音和头条。我多想找寻一点蛛丝马迹,知道这场致命的起因,好让家里的亲人心安一点,家里亲人的念想,也在那一刻恰嘎然而止,玉溪这个兄弟不在了。

千里之外,落寞无助,网络便捷,也不能及时排忧解难。姜老师内心深处是强大的,在异地他乡,多年的屈辱,苟且偷生一般,他选择了隐忍,心思从没向人吐露,他没把忧伤和痛苦带给任何人,所有的他都自己杠下了。他不是弱者,他是一个响当当的汉子,这次他不想杠了,他用悲壮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中国的翡翠云南,钻石玉溪。珠江源头的玉溪大河,透明澈亮的河水,潺潺流淌的玉带,抚仙湖,红塔山,聂耳公园……留不住姜老师回归的心。他把肉体留在他乡,触碰大地的时刻,他的灵魂飞回了故乡,回到那千里之外的蚌蜒河畔蒲塘梓,那个生他养他的地方。

老屋依旧在,透着光亮的屋脊,耷拉着几片残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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