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与不幸‖那些我们不为人知的一面

        又是一夜无法安眠,似乎从奶奶去世后这样的夜晚便是常态。晚睡或者失眠的日子里,生活也平平淡淡进行着,但这几天不知怎的老爱梦见奶奶。或许是这几天因为准备考试,我嫌弃做饭太浪费时间了,总是吃泡面,所以奶奶才会在梦里看着我叹气和叮嘱我好好吃饭;又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这几日因为爷爷的原因,我常常想起奶奶。
        记得,大一那年暑假我答应过奶奶,等我寒假做兼职存了钱和姑姑们补贴一些就可以带她去云南旅游了,然而这个愿望此生都无法实现了,这也成为我一生的遗憾!因为对奶奶的遗憾,我至今都会尽量满足爷爷的要求或者陪伴他,因为我怕以后不陪伴爷爷也会成为我人生中的一个遗憾!
        人们常说:“有的人用童年治愈了一生,有的人却用一生治愈童年。”幸运的是我就是用童年治愈一生的那个人,因为爷爷和奶奶我的童年充满快乐,也是用现在治愈着我的一切。我从半岁开始就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这里的生活是没有父母的任何陪伴),那时我还吃不了太硬的东西,奶奶就用米糊糊给我吃,但是那时条件不好,所以米糊糊是奶奶用自己用石磨磨成的米粉做的!我五六岁时,奶奶去山上种玉米时都是用背篓背着我去的,爷爷则会在休息的时候去给我摘一种叫山奶果的东西给我吃;八九岁时,因为和小朋友打架,我打输了就会去田埂上跟奶奶告状,奶奶不理我我就会坐在田埂上大哭,边哭边说奶奶不疼我,也会说怪不得别人非得说我是捡来的!爷爷奶奶对我的疼爱就像是父亲和母亲一般,导致我小学时写关于父爱和母爱的作文都是爷爷奶奶给我的感受!
        爷爷奶奶不像别人家的爷爷奶奶一般重男轻女,相反我觉得他们反而更疼我,当然因为爷爷奶奶生活二十年余,我的性格更多像爷爷和奶奶!从我的行为动作,例如吃饭,做家务这些更像奶奶,而在为人处世上我则更像爷爷,看起来温温柔柔,说话总是客客气气的,对别人的意见都不会轻易说出放在心里,然后时间长了就会慢慢远离那个人(这里除了非常要好的朋友外)。爷爷奶奶对我很好,好到姑姑们总会吃醋,说我就像他们的小女儿一般。你能想象十多岁的我从大姑家回家时爷爷会用饭盒给我装着野草莓给我吗(从小学起我就在大姑家读书):我也不用像别人一样早就辍学打工,因为我喜欢读书所以爷爷奶奶都会支持我。高中,我放学回家,别人总会跟奶奶说,这姑娘这么大了可以挣钱了,也可以嫁人了。奶奶都回回答说,孩子还小再读几年书,我们两个也舍不得;对于更过分的人(准备给我介绍对象的人),奶奶则会拉下脸不理别人,甚至有时候会直接骂人。因为爷爷奶奶对我的支持和保护,大一前的我一直都是那么自信和明媚张扬。
        因为泪失禁体质和爷爷奶奶的宠爱,所以我一直就是个小哭包,直到奶奶走后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我才告诉自己不可以哭,一定要坚强,如果实在忍不住了就让自己大哭一场,当然了我还是做不到,所以常常自己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没遇到Mr.Z前,我打算把爷爷照顾好和关心我的人(例如姑姑们)都百年之后,我也就了此一生了。
        大一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因为大一发生的许多事让我心中从此有了一个不可解的结!大二一年,恨意几乎将我吞噬,如果不是朋友和室友的陪伴以及后来Mr.Z的陪伴!在我的一生中,父母似乎一直就是个代名词,因为我不知道父爱和母爱是怎样的!
        对于母亲我很无措,因为她对我的态度让我觉得我并不是她的女儿,更像一个“杀父仇人”!四五岁起,那时我已经有了记忆,她总会让我做很多事情,甚至拿很重的菜刀,因为门槛太高我跨不过去刀掉下来砍了我的右脚,深可见骨,至今都还有伤疤!弟弟比我小一岁多一点,因为我们年岁差不多所以小时候总会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架,弟弟打不过我时就会哭,而她可以拿着竹条追我满街跑直到打了我才回家;记得有一次因为我和弟弟得到了相同的糖,弟弟一下子就把所有糖都吃了,我的还有好几颗,弟弟趁我不注意偷偷拿了两颗被我揍了,她就拿着一块砖头追我满街跑,后来还是我躲在家里还没有修好的厕所砖后才逃过了一劫(那时还是一堆一堆的砖垒起的)!
        后来,爸爸妈妈要和爷爷奶奶分家住,他们要了弟弟和妹妹,却把我丢给了爷爷奶奶!那时候我也会躲在窗户后面看着他们一家四口幸福的生活。二年级的时候,老师让我们参加六一儿童节,弟弟和妹妹有新衣服,而我的白色裙子和白色球鞋和头绳是爷爷奶奶挖草药和摘我们农村一种叫猫儿蕨的植物卖了买的。至今我都还记得那时候大半夜我和爷爷奶奶都还在给猫儿蕨去毛,第二天把它焯水后晒干(晒的过程中还有单独揉搓)。后来,爷爷奶奶因为和朋友去广西种植果树,我则留在家里和他们一起生活。那时的我刚开始头发比较长,她不想给我梳头发就直接给我剪掉了(直到四五年级我都是留的男孩子的头发),爷爷奶奶出去的那半年里是我童年中唯一的一次黑暗时光。在一起生活的半年里,现在回忆起来我都觉得那是儿时做的一个噩梦,脑海里都是一个名叫母亲的人对我的打骂(耳畔也会时常响起那一句句死姑娘,鬼姑娘,喂),记忆里也会有一个给我扎过小辫子和不作为叫做父亲的人。(记忆里父亲给我买过衣服,虽然那对于高中的我来说那是小学生穿的衣服也好,生病的时候也照顾过我)。
        正如托尔斯泰说的“幸福的家庭大都相似,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一般。但我也相信,每个人这一生都有自己的幸运和不幸运,但无论如何生活总要继续,我们也该为那些在乎我们的人好好活着,至于对去了另一个世界的人,就当他们是提前为我们布置另一个世界的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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