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蒋方舟的文字,偶尔和一个朋友提起,他的第一反应是:才女,7岁开始写作,9岁出书。我大抵也跟着惊叹了一下,但是那种惊叹很快就消失了,就好像他提起时不经意之间的风。对于一个人的存在,寄托于文字抑或某些可感的事物,或许更有力度。这种力度似乎在一定程度上还可以被测量,有直观的物理数值。
最近,在看蒋方舟的《东京一年》。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这种游记类的书,大概是我对每一个画面的构成都要停留片刻。在那些停留的时间里,我会本能地将其尽可能容纳,然后形成自己的格局才会选择远去。慢慢的,花的时间久了,记住的画面、人物和声音好像也不会太有距离感,很早之前读过的文字依旧亲切、青云笔上。
清晰的文字配着清晰的摄影照片,突然感觉到某种能力的进步和某种能力的减退。蒋方舟在用日记的形式记叙她在东京的一年,阅读时就好像她说的一样,我们在窥探她写作以外的一些生活。日记中诸多文字的表达还是经过考虑、没有完全随意,不然很有可能形成个人文字,他人无法进入。日常生活的故事吸引我们对陌生化的好奇,特别是对于我们不曾去过的地方,时间和空间上的记录容易带领我们的思维一直向前。所以在阅读的过程中,我有明显地感受到阅读速度的加快,是较为轻松的文字和涌动的好奇不断地促使着我。阅读速度的加快将我的好奇放大,放大的好奇将我构造画面的时间省略,导致忽然间徒增的笔锋无法想起阅读过的文字。
合上《东京一年》,共218页,我恰好读到了109页,一般都是夜读,但与读霍达的《穆斯林的葬礼》有很大的区别。如果要我现在回忆《东京一年》,无论是作者还是东京,我可能都说不上半分,只可以挑着里面的一些文字说说感想。读《穆斯林的葬礼》则大大不同,梦里或许还有新月清亮的模样,迷迷糊糊中做一个自己想象的无声之梦。再读顾随的《苏辛词说》,心神宁静,无疑不是细细品味、得其共鸣、豁然于心。
难读亦有难读之不可言说之力,易读亦有易读之不可言说之美。
比较是生活的一部分,比较之心因人而异,比较之处因事而异,阅读的比较并非异事。不是单拿不同类型书籍比较而得,也非比较作者之优劣,只是于书之情、浅浅道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