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已经来到这里,攀爬这块岩石,与它互动,除了往上攀登以及不让自己摔下去,其他的事一概不想。我向上爬,昨天发生的事在脑海中隐约闪现。
在我的公寓前,我拥抱了Amy,互道珍重。公寓的门关上了,我们的关系也结束了,九年来,那扇门第一次关的死死的。
此时此刻,位于三号熨斗山(Third Flatiron)的底部,我涂上镁粉,头顶是800英尺(240米)高的砂岩。我将一只脚踩在岩石上,找到合适的姿势,抓住岩点,接着再去抓另一个岩点。集中注意力。我向左移动,来到岩石东面,此处十分开阔,有足球场那么宽。在我横向穿越之时,没有任何保护措施,随时都有可能滚落。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跌落时的样子,滚着滚着就成了一个装着血和碎骨头的皮囊,一直滚到岩石底部才停下。我继续向上攀登,时刻保持身体与岩壁有三个接触点。
只有我个别的朋友可以理解我的行为。现在,我在这儿独自攀爬,想把一切都发泄出来。前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想喝一杯。想找一家酒吧喝点啤酒,或是坐在公园长椅上喝一瓶廉价红酒。那么六年半戒酒的坚持将功亏一篑。令人窒息的挫败感,伴着酒精烟消云散。只有那么一瞬,我曾犹豫喝还是不喝。但这个念头转瞬便消失了。
我爬到半山腰用了不到20分钟,上气不接下气,于是停下休息。我这才望向身后,博尔德(Boulder)离我越来越远,所有的烦恼也越来越远。
转过身,我继续攀爬,然后停了下来。因为我身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岩点十分分散,必须高跨出一步,然后用手抓下一个点,如此一来,只有一只脚和几个手指扣在岩壁上。我准备试试,不过随即又慢慢落回原先的位置。心想,还不到冒险的时候。于是,我向右移动两次,再向上,然后向左回到原先的路径上。所有动作都确保安全。
就这样,我到达了三号熨斗山(Third Flatiron)的顶端。首次攀登这里是和Nick一起,我们花了好几个小时才登顶。接着,我从背包里拉出轻便安全绳,穿上安全带,从西面降落,返回地面。
走回车上的途中,我感到我并不享受独自攀登。太危险,也没人能和我分享美景,探讨动作、岩石的情况,或谈论人生。这是我首次单人无绳徒手攀岩,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当我遇到生活中的困惑时,我不再借酒消愁,而是走入大山,寻找答案。这就是我现在解决人生难题的方式。
下期预告:
我的父母从爱荷华来我这里过长周末,并进行了登山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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